钢琴声响起来,那热情欢快又生机勃勃《欢乐颂》盘桓回响于餐桌上空。
年轻警探曾见过个死于性高潮女孩——女孩因气道阻闭而口唇青紫,瞳孔散大,视膜充血,眼球几乎被骤然升高血压挤出眼眶。
但透过这些痛苦表象所看到,是她仍旧带着脸深感满足愉悦笑容。
褚画至今不太理解,这世上怎会有这愚蠢女人,愚蠢到为追求另类性交快感而任由自己情人勒死自己。但他很快发现,弹奏着这首欢快曲子少女,与那个死于性高潮女孩拥有同样痛苦与愉悦。
演奏至第十二遍时候,越弹越快康恩娅突然发出两声短促又凄厉尖叫。
“唱首符合此刻氛围歌吧——《欢乐颂》,怎样?”
褚画把目光投于坐在自己斜对面男孩,那个面孔苍白如同死人男孩慢慢从低头用餐状态中抬起脸,以木然空洞眼神望望在座人,突然开口说,“不想唱。”
“为什?”康泊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所料,动手替自己添些酒,眼眸也未抬起。
“母亲被关在精神病院,如你所说,像只发出频死叫喊蝴蝶,”极致苍白瘦弱康肖奇亦像个病儿。白天他还被群同龄高大男孩关进女厕所,怯懦地哭泣不止;此刻却脸沉静地挑战起父亲权威,“不觉得这世上存在欢乐,也不觉得有什值得歌颂。”
“你说得对极。”康泊以含笑眼梢轻轻瞥年轻警探,转而又凝目望向男孩,仿似商榷地说,“只想请你为们客人歌唱。”
苍白脸庞蓦地腾起层缺氧才会有古怪红晕,手指痉挛、呼吸不畅模样就像被绳索勒紧喉部,她分明痛苦。但
“不。”康肖奇说出这两个字,就紧紧阖起牙关。
“那你来,”身为继父男人似也不为顶撞所恼,倒倾身靠近离自己很久女孩。眼神是令人难以招架温柔,琥珀般瞳仁浮荡着些许懒散又迷离薄雾,血色隐隐眼眶仍给人画有暗红眼线错觉。康泊伸手扶托起康恩娅努力仰起迎向自己脸,对她柔声说道,“你去钢琴边,为们客人演奏曲。”
手指仿佛柔软无骨,修长而又白得骇人,像汩汩而行水流划过女孩小巧脸颊,最后停留在她唇边——两瓣毫无血色唇被男人拇指将抵开,圆润齿被往复温存摩挲。男人以父亲般威严目光与不容置疑口吻对女孩说话,抚摸她脸颊与唇角手势却分明带有情欲暧昧。他说,“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来自父权压迫感令她心怀抵触、心存恨意,可来自情人温存爱抚又令她欲罢不能。泌出唾液湿润他指尖,她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样“命令”。
待康恩娅把手指搁上琴键摁出第个琴音,康泊重又将目光转回康肖奇。他以凝视男孩眼睛姿态对琴凳上女孩说,“在你弟弟愿意开口前,不希望你停止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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