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
冥河
把将祂攥到
手里！
【！！！】
灵魂连秒犹豫都没有，开始向着那道不断有灵魂涌入发光大门奔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渎神，最后可能连灵魂都会被碾碎，但是，这恐怕是行将毁灭世界最后希望。
【你疯？你想连灵魂都被粉碎吗？！】小红鱼从他手里费力冒出个头，几乎要破口大骂，祂鱼尾巴也挣脱出来，啪嗒嗒猛抽这个疯子手背。
【松手！
不能离开冥河！】
灵魂以种奇异目光看着冥河中小红鱼。
“听起来……您真是……神通广大。”
他语调轻柔，又重复遍。
“真是……神通广大……”
“改变主意，愿意同您交易，愿意将英雄冠冕给您。”
【……】
小红鱼要气死，祂非要这个灵魂冠冕不可。
【跟你交换，人类。】冥河之水围绕在身侧，让小红鱼找到点身在主场底气，【你想要什
？甚至可以让你死而复生，只要你把冠冕给。】
【你现在可能还残留着点生前秉性和执念，再过会儿，你就什都不会记得。】
“……死而复生？”
“冠冕不是凭交易就能得到，就算将冠冕给您，您也不过是空有冠冕而已。”
“远称不上英雄。”
小红鱼身体因为愤怒颤抖起来，这刻，祂全然忘自己身为“装置”，全然忘自己使命只要等世界毁灭就可以，祂只知道这个有着英雄冠冕人类，真在瞧不起祂！
【你懂什？！你……】
“至少为这个世界奋斗过，总比您只知道龟缩在冥河要好。”
【真吗？那立刻让你复生！】
“不，想交易是另外东西。”灵魂向小红鱼微笑，“您如此神通广大，令心生崇敬，能不能……虔诚触碰下您？”
这比死而复生容易太多，虽然离开冥河略有些风险，但……小红鱼真想要那顶冠冕。这个人虽然有些讨厌，也没有那坏，等接受触碰后，再额外开恩给他复生好，这是祂身为女神之子宽宏大量。
【可以，你碰吧，尾巴不可以，头也不可以，你可以摸摸鳍……】
小红鱼从冥河里浮起来，施舍般伸出片鱼鳍，灵魂向祂伸手，然后——
【对！】小红鱼得意摇动尾巴，【要保留记忆也可以，你不是很遗憾吗？可以让你带着灭世预言复生，你还有生时间可以为之努力，代价只不过区区顶英雄冠冕。】
“听起来，您似乎对世界毁灭并不在意？”
小红鱼露出真正属于神神情，不，也许比神更加冷漠些，那是属于“装置”神情。
【世界毁灭与否，不在管辖之内。使命只是在这世界行将崩坏之时，使冥河逆流，到时切从头来过，新世界从冥河中升起，世间万物再度苏生。】
【就算你同意交易，这段记忆也会给你删掉，这不是人类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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