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见过这眼神，万年前
每次狂欢节，在黑暗剧院中，这段唱词响起之时——
猎人侧头凝望他。
忆力正经受挑战，旁边忽然有人接着哼唱下去。
【这坟墓，属于纯真少女玛利安，她总跳舞，总微笑。】
【她能与鸟兽对话，她眼睛比繁星璀璨，她使人疑心自己见到
永恒青春化身。】
【善皆属于神，主教说，玛利安该做光明神新娘。】
阿雷西欧回过头，白斗篷圣者正向他走来，旋律准确地哼唱着接下来歌，
字不错。在这低声哼唱中，阿雷西欧感到自己仿佛回到过去，狂欢节上，黑暗剧院里，他与圣者相邻而坐，彼此毫无争斗之心，满心只是舞台上上演旷世悲恋。
舞台上女演员旋转着，旋转着，灯火将她白裙晕染成云霞样璀璨。她身边是黑斗篷面目模糊死神，死神伸出手揽着少女腰肢，与少女同起舞。然后他单膝跪地，宣告已成为玛利安俘虏。
【这世间竟有，如此近乎
爱人之人。】
【天鹅，梦，……】
【命中注定。】
阿雷西欧心中动，蓦然抬头，发现神经病正望着他。他不知道神经病此时心中回荡是哪段唱词，阿雷西欧只知道，他对神经病此时眼神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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