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面无表情,肃冷天空色瞳眸中,却有花车上点点灯火投映出光影在浮动。
【如果你想,明年今天……】
【也算休战。】
他越来越多记起来那个小教堂,阿雷西欧总喜欢坐在那个讲坛上,玫瑰窗斑斓影落在他身上,血族眼中仿佛就有虹霓。有时候会飞来鸽子,有时候会下雨,有时候圣殿其他猎人会起疑,可他们从来抓不住证据,扳倒鲁齐乌斯自然也无从谈起。
他们甚至还同过狂欢节。
灯火通明街道上,到处都是扮成鬼怪或者死者人,血族终于能舒展站在人群中,而无需隐藏自己尖牙和红瞳。他们在有意思自由剧演出前驻足,或者跟小孩子起挤在木偶摊位前,熙熙攘攘人声中,他好像听到血族轻声问句。
【明年,你还来吗?】
问完,血族自己好像也感觉有些尴尬,不再看摊位上造型各异木偶,而是起身,视线游移着寻找下个要去地点,不再提先前问题。
点同时,阿雷西欧也不由得更加疑惑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三柱复苏之中究竟处于个什位置,他并非守护者,却能与守护者样聆听神声音,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复苏是否是命运使然。
可神经病对他吐露灭世预言时样子,以及拖他进棺材情景还历历在目,曾经神经病是不是知道些什?知道些……他身上特别之处?
他不得不在意起来,如果是这样话,神经病想拖进棺材究竟是他,还是他那个身份?
他正想入神,冷不防有只手突然降落到他头顶,揉揉。阿雷西欧激灵,抬起头却发现是自己刚才在想那个当事人,神经病向他笑笑。
“想什,这入神。”
已经是难得休战时间,何必去约定将来怎样。
花车游行开始,人流涌动,处处拥挤。血族不愿用自己力量去抗衡人群,怕弄伤过往行人,只得被人流裹挟着,即将远离他身边。
他心中未尝没有犹豫,然而那刻,他本能伸出手,抓住血族手腕。
偏于纤细、介乎少年与青年间骨架,眼前血族被转化为血族之时,想必年纪并不算大,甚至很可能是不愿意被转化。他这样想着,手上用力,将血族拽回来。
【小心。】
阿雷西欧当然不可能告诉他。
“想怎处理泽丽塔光化。”
“找借口,你答得越快就越是找借口。”
“……”
鲁齐乌斯最近心情相当不错,他在做要送给阿雷西欧银十字,同时记忆也在慢慢恢复,这时期还都是很可爱记忆,直接导致他每天都心情轻快,阿雷西欧和U伙食质量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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