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齐乌斯再度收缩自己域,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到那吃力,域成长比他预计还要快很多,阿雷西欧留在坑洞上域也在不停消减梦魇之角力量,就算维持原本大小,他其实也能够支撑。
但是,为什要维持原本大小?
两度缩小之后,他维持着撑在血族上方姿势,两人紧紧相贴。他看着血族突然抬手,遮挡住那双深玫瑰色眼眸,不由得有些疑惑。
“阿雷西?”
“别……
“阿雷西,不希望你误会,不希望你讨厌,所以尽管处于这种情况下,仍然要对你做个简短解释,关于为什要私下接触圣殿。”
“以为你……是很害怕。”
因为觉得你很害怕,所以想要保护你。
阿雷西欧瞳孔慢慢收缩,他手在胸前虚虚地握下,好像要握住在昔日失去某样东西。他胸前曾经挂着枚银十字,是从曾经神经病那里抢来、算是战利品东西,那时候圣者面无表情,只是说。
【拿走随便你。】
阿雷西欧把揪住这个自作主张神经病衣领,他现在已经把过去种种奇怪点想明白,结合这矿洞里情况,神经病这明显是背着他试图坑害西奥。
“你……跟商量下会死吗?!”阿雷西欧愤怒地露出尖牙,“你记忆没恢复,当然不知道西奥究竟有多难搞!当初杀他也是险胜,是运气!现在你在这里背着试图跟他对上,你要是死呢?”
“……”
“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不说话?”
圣者深深地吸口气,好像要回答。突然,他微微皱眉,身体向下倾,那拘束着阿雷西欧小小空间顿时缩小圈。
圣者停顿下,接着说道。
【就当做是提前给你、祛除灾厄狂欢节礼物,你最近看起来……有点害怕,血族内部出什事情吗?】
就连阿雷西欧至交好友,那名少女巫妖,也只会担忧说“阿雷西,你看起来不高兴”,因为他是强大三代血族,他本该无所畏惧。
只有圣者,会更加针见血地指出——
【阿雷西,你在害怕。】
“你、你这是想干嘛?”阿雷西欧被他突然靠近搞得心态紧张,确认自己对神经病产生感情之后,他连那个装满标注小纸条冰箱都不敢靠近,别提现在跟神经病挨得那近。不能再靠近,再靠近话,他会忍不住……
血族獠牙露出唇畔,黑暗对血族视力无碍,阿雷西欧看到圣者略微散乱衣领,以及裸露出、潜伏着淡青色血管颈侧。他自己人类生理模拟已经全部停止,此时耳边血液涌动声音,嗅到那股血香,以及时不时扑在他面颊上浅浅呼吸,全部……全部都……
属于他命定这位圣者。
“抱歉。”圣者依旧语气平稳地向他道歉,“重力加大,压迫到域,无法继续维持原有规模,可能情况还会恶化。”
顿顿,他轻声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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