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烙伸手捂住胸口,钻心疼痛令他几乎站立不住。但此时月刹,却显得比他更加狼狈,他怔怔望雪烙半晌,然后拾起地上剑,失魂落魄地转身往外走。
“月刹……”雪烙唤住他,“为什不鼓作气杀掉?”
月刹堪堪停步,却没有回头:“杀你,只会脏剑。但是雪祈仇,不会坐视不管,三日之后神木峰议事会,会让人将你罪行上奏尊主,由尊主亲自来发落你。”
月刹说完这句之后,便翻身跃下修行阁,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雪烙站在窗边,望着月刹远去方向怔怔站片刻,直到伤口处血流过多,让他体力不支,跪坐在地上。
。”
“好吧,嫂嫂也被蒙在鼓里,她也被耍手段骗。”雪烙嘴角竟隐隐透出丝冰冷笑意,露出“你爱信不信”表情。
月刹心潮起伏,强忍怒意,继续问道:“大婚那天夜里,你与……与做那事,也是你手策划?你方面假扮成雪祈模样来接近,方面又以雪烙身份承认这件事,让对你产生愧疚,然后将玩弄于鼓掌中?”
“……没错,因为不甘心被当成哥哥替代品,被你表白之后又遭到抛弃。想来想去,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自导自演这场戏,打算狠狠地玩弄你、报复你,让你辈子有愧与,辈子也别想得到雪祈。”雪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眸子平静无澜地望着月刹,“所以呢,知道真相之后,你打算杀,为你心爱雪祈报仇?”
“你!”月刹已经愤怒地完全失去理智,“唰”地抽出幽蓝剑,便往雪烙心口刺去。
然后,他回头望向蒲团旁那篮伴华铃,喃喃道:“快要……来不及……”
月刹说到做到,三日之后,他果然托族内长老将份奏折呈到皇甫风音面前。
只不过他思来想去,此时关系到空桐家族名誉,如果闹得太大,雪祈泉下有知,只怕也不会安宁。于是他嘱咐长老不要在议事会上公然上奏,而是私下呈给尊主。
整日,月刹都在书房中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觉得时间过得太缓慢,缓慢到他不断地对自己决定产生质疑,不知道自己
不料雪烙竟站在原地毫不闪避,剑尖没入他身体时发出声音,在月刹耳中显得格外清晰。
月刹猛然顿住,望着雪烙胸前素白色衣衫上渐渐被鲜血染出红晕,竟手脚发软到再也无法往前刺出寸。
雪烙因为疼痛而渐渐淌下冷汗,将张脸衬得愈发惨白。但是他依然倔犟地站在原地,直视着月刹:“怎不继续刺下去呢?仅仅是这样程度,怎可能杀得死?如果要想为雪祈报仇,你还要再使点力才行呢。”
雪烙说着,竟往前迎步,月刹大惊失色,仓皇后退,手腕松,幽蓝剑便铿然跌落在地。
同时滴落在地上,还有雪烙鲜血,“吧嗒”、“吧嗒”,接连不断地在幽蓝剑旁绽放出殷红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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