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凤辅继续道：“只不过那时陛下正处热恋之中，即便觉得曾祖父性情固执，也认为是好
。如今时过境迁，陛下再无热恋时情趣，再相似固执也只能让陛下觉得厌烦
。”
凰主辩不过他，气得冷笑：“你倒是变得越来越伶牙俐齿。”
“臣不敢。”凤辅神色淡定，“即便是伶牙俐齿，也是与曾祖父
脉相承。”
凰主终于忍不住拂袖怒斥：“滚，这段时间不要再出现在
面前！”
凤辅望着凰主背影，眼中流露出担忧神色，语气却是成不变恭敬：“陛下若是觉得枯燥乏味，明日去山下寻个杂耍班来，每日让陛下观看杂耍表演，也好排遣心中苦闷。”
“类似杂耍，不知看过多少回，来来去去就这
几样。”凰主神情懒散地收回目光，回头望凤辅眼：“怎，这次入宫，又是为劝召你侍寝事？”
凤辅被她如此直白地戳穿来意，也不羞恼，只是垂首静默着。
凰主冷冷道：“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日后再说。”
凤辅露出为难神色：“陛下，涅之日将近，恐怕……”
身边，在他们相伴短暂几十年中，她真正品尝到初恋美好与失去苦涩。
凤辅在凰主身后跪下去，匍匐在地道：“父亲说，您自从曾祖爷爷死后，便直郁郁寡欢，越来越无法敞开心怀接纳其他男子，就连出生，也是父亲再请求之下才被应允。
“陛下，直能体会您内心苦楚，不敢奢望能在陛下心中留下什，只希望……只希望陛下为初云国将来，能成全次，主要能诞下子嗣，别无他求。”
凰主沉默良久，叹息道：“你且退下吧，子嗣之事，以后再议。”
凤辅身子僵，无声地叹口气，默默退下去。
“大限之日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你再提醒！”
凤辅垂下眼眸：“臣惶恐。”
“你若真惶恐，就不会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凰主怒目而视，“你脾气，真是跟你父亲样固执！”
凤辅依然垂着双眸：“曾祖父年轻时候，陛下也这评价过他。”
“你”凰主时气结。
画面明灭之后，出现在幽镜眼前，依然是凰主寝宫。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凰主身穿袭雍容华贵长袍，静静伫立在窗前，遥望着龙头山之下万家灯火。
身后凤辅缓步踏来，低声道：“陛下尚未歇息？”
幽镜循声望去，发现此时凤辅，比起之前模样已经成熟不少，举手投足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青涩拘谨痕迹。
凰主并未回头，只是定定望着窗外夜色，喃喃道：“快千年，日复日地望着窗外山下景色，屋瓦新又旧，人们来又走……只有，每日足不出户地呆在凰宫之中，好生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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