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心脏停滞片刻,手脚阵阵发凉。
不会,不会……他哆哆嗦嗦地爬上祭台,跪在祭台边缘,睁大眼睛朝悬崖下看,可是那下面黑漆漆,什也看不见。
狂风吹乱他头发、他衣袍,差点将他从祭台上掀翻下去。
“花嫁”声音终于冲破咽喉,冲破多年来无形束缚,化作声声嘶哑而绝望呼喊,瞬间又被吹散在夜风之中。
陈希扬看着自己手腕上淤痕在符宁止治愈术下很
其实欺君之罪又怎,只要他去为花嫁求情,相信尊主也不会真对花嫁处以严刑,什都有转圜余地不是?
苏泽出来得急,没有带上纸笔,他不容多想,咬破手指便要在祭台石板上写字。
花嫁俯身握住他手,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被咬破手指。
“知道你想说什,”花嫁边说着,边解开发带为他包扎伤口,“你会尽最大努力保护,这个知道。但是……”
她顿顿,眼神中流露出浓郁悲伤:“但是……有些事情,比那个更加严重,旦戳破,会连累很多人,包括那代族长舅舅,还有们端木家族所有族人……”
前简直是班门弄斧。
苏泽不停地冲她打手势,示意她赶快下来。
花嫁站起来,转身默默望着苏泽。她临渊而立漠然姿态更是让苏泽紧张得颗心脏都提到嗓子眼。
“风音,”花嫁轻轻开口,“对不起。”
苏泽拼命摇头,心里满是怒火,他才不要听花嫁说什对不起,有什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想不开跑来悬崖边玩刺激?
苏泽听不明白,究竟有什事情会那严重。
花嫁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今天在雪花里面看见什吗?那是铭刻在骨血里东西,是明明心里清楚,却又极力不愿承认事实。”
花嫁说着,抬眼看向苏泽:“风音,其实,是……”
祭台之上突然狂风大作,迷苏泽眼。呼啸风声将切东西席卷而去,包括花嫁未说完那句话。
苏泽眨眨眼睛,前刻还温柔地为他包扎伤口花嫁,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花嫁似乎被苏泽认真表情逗乐,勾起嘴角微微笑:“风音,对你说过吧,不可以嫁给你……不,确切地说,不可以嫁人。”
这话越听越玄乎,苏泽内心咆哮着:可是为什啊,为什啊?!
仿佛听见苏泽心声,花嫁又是轻轻笑,笑容却盈满苦涩:“因为……不是女孩子啊,是如假包换男孩子呢。同样身为男孩子,怎可以嫁给少尊呢,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苏泽蓦地睁大眼睛,这瞬间他很惊讶,但仔细想,似乎也没有那惊讶。
男生女相什,陈希扬不就是个最好例子吗?随即他感到万分懊恼,之前他怎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当初都已经想到花嫁这孩子眉眼与陈希扬相似,为什就想不到他其实是个男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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