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知红军这口唾沫吐得那叫个荡气回肠,“你觉得稀罕?你觉得这样说就会开心?你当儿子是什?兔儿爷?儿子就娶不到疼他媳妇?儿子就不会负责?是,以前是对不起知乐,这个做父亲没有尽到责任,但是没办法尽责,你以为不想让知乐上学啊?你以为不想让他高高兴兴过日子啊?你以为想让他当兵吃苦啊?你……”
知红军说到后来,已经浑身颤抖,真是气得不行。
败城只有闭嘴,他打好满腹草稿全部成废话,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坐在病床上,看知红军涨得满面通红,语不成调骂他。
“你准备怎办?”
这话问得知红军冷哼声,咬牙切齿道:“有是办法,别以为知乐向着你就可以威胁。”
败城是在三天后才见到知红军,他以为会见到个怒气冲天父亲,或者个觉得受到侮辱战士,结果是,他眼中所见只是个沮丧而无力男人。
“你说,老子是不是很失败?”
这个话题实在有些伤感,败城呆好几分钟才吱唔出句:“觉得挺好。”
这话说得太违心点,知红军笑容里满是苦涩:“你肯定认为不是个好父亲。”
这话说到败城心里去,越接近知乐内心,他就越觉得无力。他尽力为知乐建立个美好未来,却没办法抹去过去伤疤。有时候,他很厌恶知红军,有时候,他又觉得知红军很可怜。这种矛盾心情,令他在对知红军说出实话这件事上犹豫不决,总是下不定决心。作为个养父,他在察觉到知乐感情时都那震惊与失望,更不要说知红军这个亲生父亲。
“没有。”败城郑重道,“不是那种人!你怎想是你事,但绝不会拿知乐来威胁你。”停顿下,他又坚定道,“但也不会让知乐失望。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是,哪怕赔上辈子,也宁愿这几年能让知乐高兴。”
这话说得败城阵牙酸,换作平时,他再怎肉麻也说不出口,况且,他也不是这种时冲动,后患无穷人,热血归热血,面对麻烦时,冲动解决不任何问题。
与败城相反是,知红军是个非常冲动坦率人,当年事,他几乎脑子都没动就做出认罪行为,在入狱后,又几乎是脑子都没动,直接越狱,这要换作其他人,光是挣扎就得挣扎不少天。当然,这其中肯定是有客观因素,但是他能做出来,也
“你也不要太伤心,子孙自有子孙福。”败城这话说得言不由衷,却不得不说。
果然,话音刚落,知红军脸上就流露出嘲讽神情:“违心话不好说吧?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死才好呀?”
“怎可能,你是知乐父亲。”
“也是你和知乐间最大障碍!”
知红军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败城听得心惊胆战,却还是不得不硬起头皮问:“只是希望你知道会对知乐好,对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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