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沉默片刻，窃笑起来：“排长，这些话你只会对
说。”
“得
便宜还卖乖？”败城笑骂着扔张纸球，“写检查去，顺便帮知乐也写！”
赶走小白脸，败城发会儿呆，暗叹
声：如果捣蛋鬼能够想通，也不至于这
低落，明明是个好兵苗子，可惜。他收拾纸笔，刚要回寝室，知乐钻进来：“小爹，教写检查。”
“找小白脸去。”
“不要他。”知乐溜到败城身边，缠满绷带
手环着败城腰，仰起脸可怜巴巴说，“小爹，你教嘛。”
小白脸很不满：“你不能永远做排长跟屁虫，要有自己想法！”
知乐考虑片刻道，认真说：“小爹高兴，就高兴，所以，想这做。”
小白脸怔，然后，他眼前浮现起在那多人面前，对团长讲话情形——很快活！很厉害！很自豪！很……高兴！
败城静静听完小白脸剖析，说：“所以，你就是为自个儿高兴，要当个好兵？”
小白脸郑重点点头：“希望能够帮助别人，想成为别人依靠，做别人希望！这种感觉很棒，虽然动机不纯，可是真心。”
识到，就算从战场上逃走，也逃不掉良心谴责、军事法庭审判，他没有退路。
对团长说话令陆启突然意识到，他选择是条多艰难而危险绝路。比起以前在学校或者家里任性，在部队里，即使明知是死，却还是要上。
这几天，小白脸直在反复想，这值得吗？他应该怎样去选择未来？比同龄人更成熟他，也有着更加缜密心思。他可以复员，凭他家世，就算不复员，当个文书或者警卫员都是很容易事，又安全又舒服还有发展。
不过，在对团长“表白”过后，小白脸察觉他心底多些东西，那颗幼小苗芽虽然稚嫩，却顽强占据他思维。
“想当个兵！个好兵！个真正能上战场杀敌兵！”
败城瞄眼知乐，叹口气：都被小白脸带坏，撒娇这种事也做得心应手，以后可怎“抵挡”？
“你想过付出吗？”败城并没有露出不悦神情，“你可能死都得不到什东西。”
小白脸笑起来：“排长，你当是方江吗？”
败城也跟着笑起来：“行，回去给写检查！”
小白脸走几步，又回过头来不安道：“排长，你不批评吗？”
“没什好批评。”败城说，“每个人当兵动机都不样，可是，当你付出鲜血和汗水后，渐渐就会把这份动机转变成种信仰。现在，你能够这想，觉得已经够。”
就连做梦，他脑中都是这些话。他也不知道为什，像魔怔般，整天恍恍惚惚他忍不住对知乐抱怨，没想到却得到意外答案。
“乐乐，你以后想做什？”
“当兵。”
“为什？”
“因为小爹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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