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为人作心理治疗癖好吗?”林北声毫不领情地冷声批判。
“不太相信所谓否极泰来,所以这三个月过得非常艰难。失去尔妃痛苦不会比你当年感受到痛苦少上分毫,也许三年也没有办法从这种痛苦中抽身而出。但是强迫自己用三个月时间进行恢复,只为尽快回到你身旁——”夕阳点染男人英俊轮廓,夜风拂送他额发。微抬双眸与对方四眸相视,继续神情严肃口吻认真地说,“这个人占有欲十足,耐性也欠佳,但是你在孟旖放身边那久什也没说不是——不知道还能怎做才算表现出诚意。”
林北声凶神恶煞地瞠目怒视眼前之人。忽然,令人猝不及防,整张面庞恍若日出般生出个极为明媚笑容,“早在几天前
这话该问你。没有理由提供offer,你却迟迟不来上班。要知道,任何企业都很看重员工忠诚度——”
“别拿和你员工混为谈!”出声打断对方,尾音略带抗议地上扬,年轻男人面生愠怒之色。
“对不起,这个比喻有欠妥当。”
“你表现根本毫无诚意可言。”林北声恶声恶气地开口,“剧烈创伤过后应激反应,也许会让你与秦藻发现彼此昔日不曾被发现过人之处,也许会让你们这对别人眼中金童玉女模范夫妻重又聚首。”
“很有想象力,”沈措稍颌首,露出个肯定而激赏笑容,“你可以离开公务员队伍,改行去写小说。”稍稍停,接着说,“好,现在回答问题,你是在害怕吗?”
视线向下微扫眼,熙攘人群如蝼蚁,打灯车辆似萤虫。刹透骨冰凉直达脚底,漂亮面孔更显惨白。他两臂不听使唤地箍紧身前沈措。完全遗失骄傲、自持与气节,此时此地市长秘书就像个手不缚鸡稚嫩孩子,惊惶失措瑟瑟发抖,紧紧抱着他依赖着他。
“好吧,该死!承认行吧!”努力抑制须臾就将漫出唇边惊喊,尽量让话音听上去平和自然,“不知道你会与你前妻互相舔舐伤口到什时候,也不知道你伤愈过后还能不能维持对心血来潮,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上。你实在是个太危险男人,所以害怕,认输,想在尸骨无存之前赶快逃开,可以吗?!”
“鬼扯。”
“从来不曾健康过,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依然如此。所以你如果从头到尾只是猎奇心作祟,拜托离远些。为人抛弃,尤其是为所爱人抛弃,已经让疯狂过次,不想重回那种暗无天日冰冷彻骨状态,你不曾经历过就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是多令人绝望、多令人恐惧——”
“没有什恐惧是不能被克服。”沈措敛起玩笑神色,深邃忧郁眼眸仿佛带出足以划破天际电光。“兴许会比你坐着这根脆弱易折栏杆更为危险——只是兴许,可你现在紧紧抱着是,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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