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要回来。”
孟旖放无言。确实是自己在英国时候天天叨念着要回国——大树底下好乘凉,当市长孟老子枝繁叶茂盖大如篷,全似碑阴后面镌刻“光照后代”。可他哪儿知道这儿还有个让林北声“朝思暮想”沈措,见就令他肾上腺素泛滥似溃堤,整个人由内而外地回到他们相识之初那个不正常状态。
悔不当初。
“要回去你个人回去。不走。”柔和灯光下林北声显得形容疲倦,他双眉轻蹙,目光闪烁不清。
“好,大不就陪你烂在这儿!”自己都闻见血液里那股子陈醋和火药掺杂味道,孟旖放松开抱着对方手,忽然勾起嘴角笑笑,“但丑话撩在前头,你是孟旖放人,除放手,任何人都休想夺走!”
离中央。孟仲良发现,对于自个儿这打小骄横狂放儿子,林北声个眼神威慑力,远比自己巴掌管用。他霸道张扬和盛气凌人在这个男孩子面前遁迹无踪——不再二话不合地就摔门而去,反而言出有物口不带脏,行为举止谦和有礼,全是让人喜闻乐见变化。
谦逊、内敛而低调。孟仲良对林北声第眼印象,除出类拔萃相貌外,就是,会做人。
国考之后,林北声高分让本来还担心悠悠众口孟仲良如释重负。于是安排他在身边工作,既有惜才爱才之意,也想顺便能有个人管住自家儿子这匹性烈难驯野马。
“太幼稚。”肤白面俊男人尚在门口,就对窗台前锻炼着孟旖放冷言相向,“以后和沈措事儿你少管。”
砸下时间总能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稍有不慎牵扯出自己来,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沈措与林北声谁也没再主动联系过谁,再见面时候已经是两个多礼拜后,市外联办主办场商务鸡尾酒会,举行于艺术园区内露天平台。对象是在京企业二把手,身为青年企业家代表
“当然没指望这样就搞垮那个姓沈。”暖气开足,背心被汗沁个半湿大男孩将手中哑铃放下,拧开瓶水喝口,“只想借此警告他,离你远点儿!”
“当初们有约在先,各玩各,谁也不干预谁,”蹬掉皮鞋,林北声目光冷淡,削瘦面颊上片晦色,“你现在是怎?”
“玩?!”鼻子里嗤出声冷笑,“你他妈玩得也太真!”水瓶哗啦洒落在地,被嫉妒折磨得几近崩溃年轻男人怒火填膺,猛然揪起恋人衣领将他推在墙上,“你自己看不见你望着他时那种眼神!那是恨?如果那是恨,他妈倒希望你也这恨回!”
“累。”林北声推开他手,掉头就往卧室里走,“你要睡觉就起,你要发疯就滚出去!”
“北声,”意识到自己行为太危险也太过小心眼男人从身后抱紧恋人腰。像被鱼脊骨卡主喉咙,声音听来干涩又委屈。“们回英国吧。觉得曼彻斯特比这又风又沙破地方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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