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着,黯然神伤,裴子云时没有说话,认真说,启泰帝还是位不错皇帝,虽在位时日尚短,但时时关心民间疾苦,且关注农事水利,每每有事都是亲力亲为,最近更平息璐王之乱。
只可惜,却与自己图尽匕现。
只见着皇帝感慨已完,身子倾,幽幽问着:“时至今日,真君想必不会欺朕,朕想问真君,真君对皇权可有窥探之心?”
裴子云上前,没有真和皇帝同坐,而在下侧墩子上坐,皇帝细细打量,发现裴子云更甚往昔,股清气冲出。
犹记得当初相识,还历历在目。
皇帝怅然而叹:“朕和真君相识多年,今日还是第次这样认真看真君,真君真有出尘之姿。”
“只是朕在东宫时,父皇就说过,你这人才华太甚,而朕又太柔仁,恐为国之大患,几次想杀你,又有点舍不得。”
“现在想起来,还是父皇说对,只是朕凉薄,不听教诲,还是到这步。”皇帝淡淡说着,而闻听贵妃和大臣不由涕零而下。
裴子云把衣服弹,身上血迹全部消去,从容踏入内殿,立刻招来不少目光。
裴子云却似全不在意,此时看,虽遭遇大变,但明黄重幔依旧,太监虽脸色煞白,但还躬身侍立。
而左右坐着三个内阁大臣——宰相张允科、大臣海嘉、史直善。
还有个女人,满是泪,抱着个小孩。
还有承顺郡王正站在侧。
裴子云也不生气,笑着:“陛下可不仁柔,心性刚烈,怕是甚至胜于太祖,要是陛下都算仁柔,天下谁能称刚烈?”
“陛下这是隐瞒过天下人——不过要是陛下当日就听太祖话,怕是确可以杀,只是陛下也登不基。”
皇帝听,点点头,说:“你这话有道理,朕在东宫其实岌岌可危,想不出任何办法,只有读些书,写些诗呈给父皇,希望父皇能喜欢,其实朕也知道,这些救不朕。”
“是卿挽回这切。”
“当年相识相知,现在想起来,真是恍然梦,就真君诗所作——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臣裴子云见过皇上。”裴子云眼扫过,就向皇帝行礼,丝毫不带杀气,仿佛刚刚在外面厮杀从来没有发生过,要不是衣服上多处破口,说不定大家还以为就是次普普通通觐见。
“你还向朕行礼,不恨朕?”皇帝沉住气问着。
“陛下,这是最后次向您行礼。”裴子云淡淡说着。
海嘉大怒,此人身材不高,相貌普通,但是有名名臣,管理着户部,性格刚烈,起身就要呵斥,却被皇帝用眼神阻止。
皇帝摆手:“起来吧,不要行礼,来,卿与朕同坐,让朕好好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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