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铭行礼,起身就说着:“下官不知道真君抵达,也没有接到滚报,沿途驿站实是应打,竟连朝廷规矩都忘,待下官入京时,就为真君讨个公道,查个水落石出,到底哪处衙门和驿站,连规矩都不讲,实是丢大徐颜面,乱王法和礼法。”
纪铭本正气,似要为裴子云讨回公道,其实是讽刺裴子云不讲规矩,这沿路官府和驿站,根本没有得到裴子云通知,这就是不合规矩,不过在官场上这样当面说来,其实不仅仅是吹毛求疵,甚至不是暗示,是直接面刺刀,裴子云听,知道文官对道人不待见,面上笑眯眯,摆手说着:“不必查,是不许传令打搅地方。”
“本是道人,不是朝廷命官,要讲什规矩?更何况,这趟调兵遣将,对付祈玄门,要就是保密,若沿路驿站传递消息,闹得满城皆知,还怎办差?”
这样话,使纪铭表情滞,从没有人想到裴子云会这样回答,无礼粗鲁,又有理有据,竟找不出发作理由。
纪铭好不容易忍气,问:“钦差可知道,忠勤伯死?”
钦差船
在江面上,艘大船靠着岸,远远看去,可看见船上林立甲兵和悬挂龙旗,上面甲兵早已列队,倒不是朝廷给,而是长公主给那批人,不过都出身朝廷,按刀站在官舱两侧,显森肃威严。
江岸渐渐近来行人都看得清爽,是个刘太监居首,后面跟着个四品官,还跟着个县令。
近,就有人迎接上去,问情况,连忙回去,接着奔出来:“钦差有令,但请三位上船,闲杂人等律在岸上等候。”
刘太监和纪铭对视眼,都在对方眼神中读出来:“好大排场。”
纪铭说罢,眼神就看去,赵太监更紧张,死死盯着,似要在裴子云表情里看出点问题。
“忠勤伯死?”裴子云表示惊讶,纪铭见这矫情表情,含着冷笑正要再问,忠勤伯死太蹊跷,仵作勘察出来情况,无不指向裴子云,此时能寻找破绽,自己上折揭发,这就是功劳。
“哈哈!”这时,纪铭耳中却传来裴子云大笑,带着股嘲笑,听着笑声,在场三人都怔,难以置信——听忠勤伯死,当面大笑?
纪铭还没有转过来,就听着裴子云说:“死好,这老匹夫屡次坏之事,实是死有余辜。”
这说,整场面人都惊呆,连任炜在侧,听着裴子云话,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不过裴子云是真君,更是钦差,得罪不得,就算是心中怀疑和不满,这时也只有忍。
三人随着甲兵上船。
钦差大船自有会客厅,三人入厅,裴子云迎接,见太监就要行礼,连忙扶着,说着:“你也奉旨行事,也是钦差,请坐。”
刘太监怔,脸色稍好些,坐,而纪铭和县令,只得齐跪在地,伏身叩首说着:“臣等恭请圣安!”
“圣躬安!”裴子云看着两人说,只是眼神中,却带着玩味:“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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