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忠勤伯,听着李镜话,点首又踱几步:“此等大才,若向着朝廷,自然利国利民,可心若背离朝廷,就是大患,哪怕是太平盛世,恐怕也能凭空掀起浪来。”
“天下已定,却出此人,祸乎,福乎?”
李镜才明白,原来忠勤伯是太看重裴子云,认为他有威胁着皇权力量,不由心中格,浮出寒意。
听着忠勤伯又说:“要是裴子云是常人还罢,可此人是道人,身怀异术,不怕火水,刀斧难伤,更与太子亲近,再有这等文韬武略,实祸不可测,不是为私心,而为国家计,当不畏人言,上书皇上细言。”
说着,忠勤伯夜下挑灯写折,李镜想说话,咽口水,没敢再劝,伯爷心中已有杀意,自己劝不得。
是有点烫,放下说着:“是戒惧啊。”
“伯爷,就不懂,何谓戒惧?”李镜问,眼神更有着疑惑。
见李镜不解,忠勤伯起身踱步,说着:“济北侯已死,应州之乱平,也可盖棺论定,你看裴子云自受命起,在京城时就布局张网,组成铁幕——这还是此人说词,很是贴切。”
忠勤伯样继续踱几步,看着窗外,大雨中,远远看见树木花草都在簌簌发抖,只有府内巡查锣声不紧不慢响着,他叹口气:“此人素有才干,应州总督提出灭倭策,据说就是此人手笔,现在看来就是不凡。”
“及到应州,令击沉切抵达应州商船,又牵制应州水师,到启北役,又命守城牵制住济北侯主力,使济北侯再无应变之力。”
忠勤伯没有说话,挥笔疾书,时不时停笔凝思,外面雨还在下着,似乎有越来越大样子。
“呼!”李镜长长吐口气,背心不知不觉间,早已湿透。
“因此从容而收拾,连落远安郡、平湖郡,雪崩之势就形成,虽对付济北侯时用奇计,但没有这个奇计,其实大局也定。”
“跟随皇上南征北讨,见人多矣,而观此人收拾贼济役,完满无缺,使宿将换其位,能如此人完满乎?”
李镜听着面前忠勤伯话,喉咙就有些发干,不自觉咽咽口水,不知道如何应答,只见忠勤伯又说:“击败济贼主力役,此人与已心存芥蒂,而你看折子,自身谦让,不提句,不但给众将表功,连也不落分,光明正大,磊落堂皇,仔细看,竟找不出点毛病。”
“轰隆!”窗外又有着雷电在天空划下,带着阵阵鸣响,风雨吹着树木,却下更大。
李镜小声问:“侯爷,您意思是裴子云行事太过不漏,所以侯爷心忧朝廷,疑心裴真人若有恶意,则伤着朝廷气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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