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杀声渐停,行人绑过来,为首就是罗攸,此人身中数创,左臂斩断草草包,全身都带着血迹。
“真人,县内九品以上*员都抓。”
*员、贼兵都伏跪在地,罗攸直立不跪,亲兵踢,只听“啪”声,硬是按着跪,罗攸破口大骂,呸得吐口血水:“裴子云,老子死变成厉鬼,再取你狗命。”
裴子云眼皮也不抬:“既是这样,就成全你,来人,按着斩。”
当下亲兵按着,罗攸也不抗拒,只是喊着:“主公,罗攸尽力矣!”
裴子云端坐在高台上观战,听着不断流水传来报告。
“第二营扑上!”
“第三营已令预备。”
“第四营扑上城墙,未能夺城,退下……”
这些报告伴着不断箭破空尖锐声,杀声,惨叫声,偶尔还有巨大欢呼声,只是县里到底城矮兵少,只战半个时辰,县城就出现不支。
振奋士气,裴子云狞笑:“不过抄家事,不能由士兵去干,你等县令主持这事。”
七个投降县令大声答应,股寒流涌上去,原本裴子云劝降,他们还觉得宽容,现在连次劝降都懒得做,下令斩尽杀绝,祸及满门,不由个个身颤股栗,暗暗庆幸自己选择。
既有命令,当下号角声起,战鼓而起,数十牌车推上去,这县城高不过丈余(五米),牌车本身就高米余,顶到墙角,云梯就架起来。
“射!”牌车后面有人号令,顿时片箭雨洒上去,县城上片惨叫。
“杀杀杀!”听着呐喊声,就有士兵爬上去。
话还没有落,刀光闪,就见着人头落下,在地上滚着,鲜血喷出来,还张着眼,死不瞑目。
裴子云心安稳下来,正襟危坐观看,而在城上,罗攸双眼瞪裂出血,飞箭劲弩雨蝗飞来,大量官兵已冲上去。
只片刻就听官兵发出巨大欢呼声:“杀贼将,杀贼将,快打开城门,快打开城门。”
罗攸看,就知道是自己副手阵亡,突狂笑,“老钱,死得好,黄泉路上慢走,这就来追你!”
几乎同时,“轰”下,城门大开,大批官兵涌进去,时间杀声震天。
“城破。”裴子云淡淡说着,渐渐杀声深入,惨叫声连绵,里面未必只有敌兵,但裴子云毫不动容。
“倒金汁!”城上也有人命令,就见着道道瀑布倾下,在阳光下闪着金黄色光,才倒下去,惨绝人寰叫声响起,十数个兵举着盾也无用,身上棉甲嗤嗤冒烟,摔下去。
这些人滚在地上惨叫,这种重度烫伤粪汁腐蚀,伤口感染腐烂,除非道人用法,不然没有生路,见此惨相,后面人露出犹豫害怕神情。
“谁敢后退,格杀勿论!”
慈不掌兵,就有校尉喝着,队弓手预备,驱使着士兵不得不冲上。
“杀杀杀!”只见不断有人惨叫和跌下,战斗顿时进入白热化,辅兵奔进奔去,不时将受伤军士抬下,整个场面修罗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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