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脱口而出,但话出口,就怔怔——她突想起朝堂汹涌,以及前几日就有大臣奏:“天设诸道,以儒为正统,释道以术数符令通幽鬼神,治病救人,看似有小益,实是坏朝廷大局,侠以武犯禁,还可以刑法治之,道人以术乱法,细思可虑处更多,危害更在其上。”
“即人主有用处,视之俳优伶人之流就可,万万不可重用。”
她就张口结舌,不能昧着良心说不会。
裴子云淡淡笑,他其实看非常清楚,在这个世界,道人由于掌握力
“真遇到这种宿将悍将,又没有五倍兵力,怕是给济北侯送菜去。”
“你别虚词,太子这次还是按照应州总督旧例,派个文臣当主将,然后你处置军务。”
“要是你愿意舍道人身份,其实不必这样麻烦。”长公主愀然叹息声,她也查些资料,才发觉龙气和道法冲突,朝廷哪怕有道官,中央道录司隶属鸿胪寺,长官提点不过是正六品,而郡设道正司,长官都纪不过从九品。
这方面是为控制,方面是因再高就根本不是道人。
“舍道人身份就不用说。”裴子云笑笑说:“朝廷富有四海,恩典似海,这知道。”
裴子云靠着车上,微闭眼,皱着眉,似乎在思虑。
看着这样,长公主叹声,将个折子递过去:“太子说,只要你办成这事,让太子地位稳固,太子会以监国之名,封你真君之位。”
“这道人能享最高爵位,你不肯话,也不劝。”长公主怅怅说着。
话说到这份上,裴子云也不能不应:“太子这是把放在火上烤啊,只是太子为什不用宿将呢?”
“不信你看不明白。”长公主白裴子云眼:“要是皇兄身体还佳,这次没有吐血昏迷,用老将也无妨。”
“爵位、谥号、追赠,都可幽壤生辉。”
“只是自小羡道,既选择道途,那就不想改。”裴子云淡淡说着,笑话,自己有梅花,道途迟早可登顶,怎会改变道路,当下转话题:“文臣不行,能有着总督方军事资格文臣,至少是正三品以上,正三品会听?”
“而且,你还小看读书人对道人防范。”裴子云惆怅说着:“你相信不相信,要是这格局,说不定督帅时想不开,宁可丢官罢职,败军丧师,甚至失应州,也要把弄死?”
“当然这是极端情况,可也不得不防。”
“怎会?”
“可有这事,出事原因又是削藩,皇兄也怕那些人有着想法。”
“要是把十几万兵交给某个功臣,结果有着别心思,怕就不是应州事,整个南方都可能下就糜烂不可收拾,太子可镇不住。”
裴子云身体震,又说:“可以让文臣领军。”
长公主不耐烦说着:“你还在回避,济北侯虽不是最顶尖将军,也是出生入死十数年沙场悍将。”
“历史上儒将都是天下太平时,镇压些泥腿子起义,搏个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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