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直话才是说完,济北侯大怒,手上厚厚账目狠狠摔在桌子。
“碰”账本在桌子上弹起来,茶杯震倒,茶杯里水涌出来,流到地面上,两人只看着济北侯大声咆哮。
“出生入死,身有十创,征战十六年,朝廷要削兵权,忍气吞声,交出兵权,现在手中仅仅府5000人,还不放过,要赶尽杀绝?”
“出尔反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无情无义小人。”济北侯嘶吼,面目涨红,脖子青筋都凸起来。
“难道奋战生,就是为这千二百石?”
正想着,卫昂将收益进出账本呈上,又补充:“父亲,已和扶桑上月藩接上头,上月藩还算恭敬。”
又说着:“扶桑真有意思,有朝廷,但已经是傀儡,前阵子有个诸侯基本统扶桑,却称征夷大将军,开幕府。”
“不过这统和们大有区别,各诸侯还有封地和军队。”说到这里,卫昂不胜羡慕:“似乎是上古们分封时。”
“这上月藩所在,本身是个小岛,实际田地开发才万石,有贸易才有三万石甚至十万石,如果失去对大陆贸易,其家就衰退,所以和们拍就合,也算成们支助力。”
“有些陆地上不能放人和物资,安排去上月藩处就可以,但这终不是长久之计。”
应州·侯府
轮圆月照下来,洒在地面,染成淡黄。
夜色渐晚,府中湖映着明月,在湖泊周围种着不少桂花,现在时节,到处可以闻着桂花幽香,有着不少小丫鬟,偷偷摸摸摘着桂花放在香囊中。
巡逻甲士睁只眼闭只眼,并不在意。
侯府书房掩在茂林深处,院子里都是竹,吹吹萧萧之声,极是清幽,走廊甬道每隔五步就有个亲兵,灯光照出,使几米内亲卫色泽斑斓。
“条船年收益都不止这个数!”
大徐制度,百户封男,
“脱离军伍只是年,有些老卒就很难保持原来。”卫昂说到这里,摇头叹息:“别说下代,就是们这代,能维持几年都难说。”
“这确是大问题。”济北侯沉吟着,所谓化整为零,是可以维持时,但是失去体制,维持不长久。
这时响起敲门声,沈直在门外小声:“侯爷,公子,有事禀报。”
“进来。”济北侯说。
沈直匆忙而入,靠近济北侯,低声细语几声。
书房内
卫昂身着青衫,戴着眼罩,剩下眼睛带着阴狠,根本认不出是个清爽公子,这时安静坐在侧,手中拿着个账本,跟着济北侯说话。
说是船队赚利润,为侯府做事,卫昂才觉得还有活着价值,济北侯脸上带着丝笑意倾听,对卫昂很是满意,心中又是惋惜。
“三儿终于渐渐成熟,可惜是付出这样大代价——瞎眼,当官是不成,因讲究个官体。”
对裴子云恨意又增长三分,自己最喜爱儿子,若非裴子云怎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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