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太子身侧有高人啊,如果说当时太子咄咄逼人,要置王爷于死地,皇上就可能反感,不削王爷爵位。”
“现在太子示之宽宏,皇上就放心许多。”
“自是有人能说着话,只是这大势,大多想必不肯为出头。”璐王脸色有些暗淡:“这些人为说话,也未必能扭转什,太子现在是时圣眷在身。”
“王爷说是,可他们不为王爷说话,相反上书言王爷可杀,又能让几人这样?”谢成东问着。
听得这话,廖公公此时怒吼声:“大胆,你要陷家王爷于危难?”
“让他说。”璐王此时被勾起心思,挥手。
“王爷,这人乱臣贼子。”廖公公看着面前谢成东痛恨说着:“王爷处境原本不好,现在他还想雪上加霜。”
“公子,这面请。”廖公公引着路,谢成东入内,进书房,顿觉暖意融融,玻璃窗,书架很大,图书字画满架,屏风前设着茶几和椅子,而璐王端坐着,看上去很是精神,只是眼圈有点发,脸色白中带点灰青色,显也不是很平静,声音温和,“起来吧。”
左右都屏退,此时只有三人在书房,远处有侍卫驻守。
见谢成东态度还是恭谨,璐王神色莫名取着茶饮口,这才叹声:“现在穷途末路,贬成郡王,你还这样恭谨干什?”
带着落寞,只是神色如常,看不出深浅。
听得璐王话,谢成东笑起来:“不然,等道人可观气数,能知天数,自知晓王爷才是未来真命天子,虽有挫折,不过是时困阻,无伤大雅,只要计谋得当,天数自重归王爷。”
谢成东听,也不急着辩解,暗中扫眼,见璐王虽大方笑着,眼神却看不清,憎恨、疑惑、又或是希冀?
谢成东款款说着:“皇上春秋日高,龙体每况愈下,太子这次大获全胜,自是这样,可父子连心,陛下是亲近臣子,还是亲近皇子?”
“虽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可陛下已处罚,要是有许多人上书为太子说话,要杀王爷,你想想,皇上是不是觉得太子羽翼丰满,爪牙锋利,叫人胆寒透心?”
“又或,太子不想背着杀弟罪名,要臣子来做?只要陛下起怀疑,王爷路又增上几分。”
“这样就可拌倒太子?”廖公公兴奋起来:“你这道人,颇有着计谋,是洒家误会你。”
“哈哈,你这话,是听得舒坦,可这天命哪这样简单,连亲王都失去,更何谈天命?”
璐王笑起来,喝着茶正色说,坦然自若。
谢成东看着璐王,不由暗中点点头,这气度,实是蛟龙之资,可以投资,当下压低声音:“王爷觉得穷途末路,却是未必,至少柳暗花明,东山再起,也是未尝不可。”
璐王盯着谢成东,目光如炬,问:“这怎说?你有何计?”
“王爷,听着慢慢说来。”谢成东躬身:“这事说简单也简单,物极必反,现在就要反其道而行之,不知殿下可还有能说话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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