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前侍卫匆匆入内,带着些慌张:“殿下,圣上有旨。”
“摆供桌,迎接天使。”璐王大大方方,镇定自若,率着众人迎上来,只见人双手捧着圣旨到香案上首南面而立,见璐王伏身:“儿臣恭请圣安!”
“圣躬安!”钦差展读圣旨:“制曰:璐王行为不端,有负朕意,削爵到郡王,还以原号领之,闭门思过三月,钦此!”
虽早有准备,但是这圣旨打下去,璐王还是眼前阵发黑,伏在地上:“儿臣,谢……谢恩……”
公公见惯璐王胸有成竹,威仪自若,对大臣都不假颜色,没想到皇帝对自己儿子也有不客气之时,旨而下,璐王都得颤颤栗栗面无人色,心里对皇帝天威不由又敬畏层,叹声,见璐王已接旨奉诏,抢上步,给璐王拜下,说着:“奴才是奉旨办事,身不由己,王爷海涵!”
上,璐王府内人心惶惶。
璐王府外,甲士林立,里面穿着大棉袄,身上披着寒冷铁甲,外穿蓑衣,带着股难以言语凛然。
璐王写着字,飞龙走蛇,神态还算安静。
“王爷,事情查清楚,太子昨夜遇袭,们撒出去棋子没有个回报,以至于今日们还蒙在鼓里。”廖公公在侧这样说着。
“现在亲军围府,不过倒不禁止奴仆们外出,府内人心不安,已经有几个贼胚偷金银细软逃出去,被逮住,还有些清客也借故要出府——王爷,怎处理?”
“给这位公公五十两白银。”璐王定定神,苍白着脸,揩着细汗说着,他也觉得懊恼,原本出来时,他还想着要保持仪态,要有着王者风度,可真正圣旨打下去,立刻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里那样硬。
圣旨这次只是削亲王爵,还保留着郡王爵,要是下次削成平民囚禁,甚至赐死呢?
越是靠近皇权,才越是清楚皇权恐怖,这璐王府上千人,几百黑衣卫,有几人敢抗旨为自己抵抗?
想到这里,璐王不由发出长长叹息。
璐王没有说话,安心练字,许久才停笔,端着侧青花瓷茶杯,喝口茶,说着:“吩咐下去,府内人,再有谁敢扰乱府内军心,统统杖毙,这几个逃,立刻杖毙。”
“至于那些清客!”璐王露出丝狞笑:“想走,就让他们走,只是把名单都记下。”
“是,殿下。”廖公公应着转身出门而去。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璐王府内刑事房内顿时传来数人求饶声。
“叛主求生,死。”廖公公说着,稍晚些传来数声惨叫,就是没声息,数个太监拖数具血淋淋用着白布包裹尸体从着刑事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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