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爷还通知门房,说不许进来,才敲后门。”小书童心里其实有怨气,这是老爷气话,你区区门房还当真?
这时抬起首看着车夫:“胡大哥,麻烦你帮抬下少爷,年纪小,个人抬不动。”
车夫看着书童也是深深叹口气,跳下来,扶着喝着醉醺醺唐真进院内,放在床上歇息。
夜晚,裴子云越过城墙进城,县城里已静街,普通人家灯火已经熄灭,有人家还亮着,灯光昏暗,在街道和胡同里,时有更夫提着小灯笼敲着
“胡大哥,麻烦你走后门,喊胡姥姥开门。”这书童跟车夫说着,车到后院门,书童掀开窗帘,喊:“公子,公子?”
唐真还在车上睡着,脸色有些青白,看起来似乎憔悴许多,梦里偶尔还在说胡话:“不要抓,是被陷害。”
说着胡话,眉还紧紧皱起来。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书童其实也十五六岁,陪伴着读不少书,这时话里就带着悲伤,种浓烈心情在弥漫。
看着自家公子由几个月前意气风华,变成现在模样,差点眼泪都下来,将车帘放下,敲着门:“胡姥姥,胡姥姥,开开门。”
皎洁月光带点猩红自天空洒下,裴子云还能闻到自己身上血腥味,时不时鞭策着马匹,以最快速度向县城而去。
个岔道口,左去就是桃花源观,远远看眼,心里浮现叶苏儿模样,不想这桃花源观做下这事,不过现在不是计较时,骑着马匹向着县城而去。
县城,唐真刚从个花楼中被人扔出来,路侧辆牛车,个马夫和个书童早已等着。
见到自己公子又醉醺醺赶出来,书童也是心疼,自少爷参加文会当众出丑事,愤怒教喻革掉功名,就变成这个模样,老爷不管,夫人心疼,时不时还在劝。
牛车咕噜咕噜在县城夜晚响起。
好会,才有个苍老声音答应:“来来,谁啊,半夜三更喊门。”
“胡姥姥,是,公子喝醉,叫辆牛车载着公子回来,还望老姥姥开开门。”
“原来是少爷回来,来开门,稍等下。”等片刻,个五十多岁老妇打开门,借月光才看得清楚,辆牛车,个书童在后门等候,这书童正是唐真身侧小书童。
老妇将门打开问:“少爷呢?赶紧送少爷回房,晚上老爷没看见少爷,又发脾气!”
这老妪就是胡姥姥。
牛车停在门口,上台阶,书童下车就去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谁?”
“是公子回来,快开门。”书童喊着。
“公子,哪个公子?”里面门房探探首。
“当然是唐真唐公子,公子到门口,快开门。”书童喊着开门。
“老爷说,是那个做丑事,革掉功名,害唐家丢丑唐真,还有脸面回来?自己自洞里爬进来。”门房皱着眉说着,打着哈欠回去继续睡,也不管这书童在外面敲得梆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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