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母亲语气冷淡地说。
“那个,所以……”伯朗转向荫山元实,“刚才说到哪里?”
“说它可能是轻度肺炎,先用药看看吧。”
“啊,是。然后是,那个……”伯朗视线移到X光片,总算
荫山元实轻轻地点头致意后离开诊疗室。伯朗竖起耳朵,在确认自动门开闭声音后再次拿起手机,在邮件里写上“半夜十二点之前回家。绝不能让那家伙进房间。到家后联系”后发送给枫。
他等会儿,没有回信。或许她已经见到勇磨。伯朗感到十分后悔,刚才电话里与其跟她扯酒事,还不如叫她到家后发邮件或者打电话给自己。
然后过几小时——
他越发地感到后悔。
伯朗在床上瞪着手机。“再打次。”他这告诉自己,点击拨号键后,他满心祈祷地把手机贴在耳边。
“喂,喂——”他正要叫她再等下时,电话已经断。
伯朗把手机往书桌上扔,手指插进头发用力地挠着脑袋。
忽然伯朗感到有什动静,他往身后看,只见荫山元实站在那里,不由得“哇”地叫出声。
“你回来?”
她脸尴尬地举起百货店纸袋:“有东西忘……”
以后,他就说那里有家能吃饭酒吧。”
勇磨那张色眯眯脸浮现在伯朗眼前。他是想和枫并排坐在吧台旁,然后从背后伸手揽她入怀吗?
“那,饭可以吃,不要喝酒。”
“哎?那可是酒吧啊。”
“他或许是想灌醉你,你要当心!那家伙大概遗传好酒量血统。”他边说边回想起佐代喝酒样子。
然而就和他之前拨打无数次结果相同,手机里传来是干巴巴“将为您转到语音信箱”提示。
“医生?”被这喊,伯朗恢复意识,眼前就是张X光片,拍是乌龟。伯朗似乎在看X光片时候不小心打起盹儿。
他望向身旁,荫山元实正皱眉盯着他脸看:“你没事吧?”
“嗯,没事。”他用指尖揉揉眼角,慌乱地转过椅子。个四十岁左右女人和个戴着棒球帽、大约十岁少年正脸狐疑地坐着,在开始他们就说过今天是学校创立纪念日,所以起来医院。在他们面前摆着个塑料盒子,里面是正在动乌龟。
“真是不好意思,”伯朗说,“有条蛇正在住院,必须每小时检查次,所以昨晚熬通宵。”
伯朗干咳声:“那个,你是从什时候站在那里?”
“刚进来。”
“是吗……”
“这次是真告辞。”
“嗯,路上当心。”
“勇磨先生知道会喝酒,而且去酒吧却不喝酒反而让人起疑。没事,酒量也不错,不会醉得不省人事。那,出发。”
“等下,那至少别喝苦精琴酒。”
“苦精琴酒?苦琴酒?哇,这个好像很好喝!”
“笨蛋,叫你别喝。”
“什?听不清楚!总之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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