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朗看向枫,她手里正拿着另幅画。他望着她侧脸问:“有喜欢吗?”
她把手里画转向他,上面画着顶被压扁棒球帽——巨人队帽子。虽然伯朗对这顶帽子没有印象,但帽檐上却用万能笔写着个小小“HAKURO”。
“对大哥来说,父亲始终只有个是吗?”
伯朗思考会儿,点头。
“有个就够,但妈妈大概需要新丈夫。”
“阿姨,你们看到过爸爸最后画那幅画吗?”
“最后?不知道……”顺子回头看丈夫。
“是什样画?”宪三问。
“那个……虽然很难描述,但和这里画完全不同,是更抽象、像是几何图形画。如果是那幅画作者被说成是学者综合征,那或许还会相信。”
“清先生画过那样画?不,没见过。”
也有很久没看过。”
“那,到这边来。”顺子起身。
她打开起居室里通往日式房间隔扇。伯朗睁大眼,因为在那个约十六平方米房间里,有整排清画,有画被镶上画框,有直接是块画布。
“想伯朗君大概会想看看,所以早就准备好。”
“是吗……”伯朗踏进日式房间,环视房间里画。
枫微微耸肩,默默地放下画。
顺子把早就准备好菜肴摆到餐桌上,宪三拿出珍藏产于滩五乡清酒,斟入江户切子玻璃酒杯后送到嘴里,芳醇香味顿时从喉咙扩散到鼻腔。虽然伯朗想着冷酒容易喝过头,必须得有分寸,但还是连着喝三杯。
“话说回来,让媳妇先回
“也不知道,也没听姐姐说过。”
“听妈妈说,爸爸开始画那幅画时病情已经发展得很严重。不过,那幅画没有完成。”
“是吗?那说不定是姐姐处理掉吧。”
伯朗点着头,心里却起疑惑。丈夫直到最后时刻都在努力作品,就算没有完成,应该也会小心保管吧。
“那,画话题就到此为止,差不多该切换到日本酒吧,难得枫小姐带来好东西。”宪三说道,似乎想要调节气氛。
他也不记得最后次看这些画是什时候。虽然清去世后画直被保管在家里,但祯子再婚时,就全送去她老家。祯子去世时候,康治问过伯朗要怎处理这些画,伯朗和顺子商量以后,决定寄放在兼岩家。
他手伸向最靠近自己画框,这幅画画是图案颇为复杂蕾丝网纱,上面随意摆放着旧硬币、表还有钢笔。这是少数留存在记忆里画之。
“哇,好厉害。”枫不知什时候站到伯朗背后,“这些真都是画吗?怎看都像是照片。”
“虽然确实画得很好,但可惜是,写实画能画到这种程度画家大概有五万人。”伯朗叹口气,放下画框,“看着这些画,不认为他有学者综合征倾向。”
他又把其他画看遍。虽然也有几幅他没有印象画,但内容都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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