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武出于好奇瞧眼老太太侧脸。
苍白头发,被梳理整整齐齐在脑后打髻儿。髻儿上别着个碧绿碧绿发簪,还挺好看。老人侧脸看不大真切,可能是路灯太昏暗关系,他总觉得老太脸模模糊糊
“哥,你先别急。坐下喝点茶,这是好茶,朋友送。”周远把冲好茶放在白静武手边,有些担忧地看着表哥。
周远因为父亲故去夜未睡,早上还不容易有点困意还被敲醒,说不生气不大可能。开门见到白静武张惨白脸骂人话也说不出口。
白静武平常也来家中探望他,但这早还是头次。周远拉着他胳膊进屋,碰到他手顿时怔。手,冰冷冰冷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让周远都能忍不住打寒颤。再看白静武苍白脸色,慌张神情,更加觉得这人不对劲。问他,他跟没听见似不吭声,任凭周远拉着他进里屋,坐在床边。
白静武手哆哆嗦嗦地握住茶杯,小心翼翼地喝口。散发着淡淡香气热茶缓解许多他不适。他低头看着坐在床边地板上周远,终于缓过这口气。个虎扑,扑到周远身上,紧紧地搂着,叫着:“小远,吓死。”
周远被他抱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搂着他背边顺着边安抚。白静武到底是借机吃豆腐还是真需要个人来安慰尚不可知,但此时此刻,他格外高兴自己能在迷迷糊糊时候路走到周远家。他在晚上受到惊吓,他先是看到经常在财经杂志上出现杜英辉让周远同学长跪不起,又被院里领导痛骂阵。他觉得自己很倒霉,可又不能骂回去,心情郁闷下班,披星戴月往家走。
他刚走到十字路口时候见到有人在烧纸,就是给死人烧纸。他还纳闷,般烧纸都是在晚上上半夜,这人怎选天快亮才来烧?再者说,这里是主交通道吧,哪有到这烧纸道理?
白静武觉得自己又触霉头,紧紧围在脖子上围巾,尽量远离那个烧纸老太太。
因为公车站在这条路不远前方,他必须途径烧纸老太太才能走过去。还差二十来米走到老太太身后时候他加快脚步,忽听老太太低声嘀咕着什,不真切,反正就是叽里咕噜话。还差步,就可以越过老太太,就是这个时候他没管住自己眼睛,下意识地瞥眼。
冬天早上五点还没亮,十字路口被若干个路灯照映出昏黄光线。老太太跪在马路沿儿上,黑色棉袄,大红裤子。佝偻着背,垂着脑袋,不停地往火堆里填着纸钱。阵风吹来,几张纸钱被风卷起在空中打几个旋儿,飘飘忽忽地落在白静武脚下。白静武这才缓过神来,皱皱眉抬高脚……
“帮拿过来好不好啊,年轻人。”老太太头都没回就这样请求着白静武。白静武脚鬼使神差地停下来,捡起那几张纸钱走到老太太身后。老太太保持着跪姿,右手缓缓地伸到白静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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