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晓看到司机似笑非笑
脸，忽然惊叫着：“停车！停车！
要下车！”车子在路中间走
两个S，发出刺耳声音停在路边。周晓晓慌慌张张下车，使出吃奶得劲往回路跑。那辆车就停在路边，安静三四分钟，忽然转动轮子摩擦着地面冒出几股灰烟，调转车头也朝着来路驶去。
周晓晓听见车子追上来声音，她拼命跑着，很快那辆车追上来，驾驶室窗户摇下，有声音传来：“小姑娘，别跑啊，你衣服掉在车上。”
不，那不是衣服，不是衣服，是它！是它！
“啊！”周晓晓光顾着回头看车，不留神撞在
个醉汉身上。她回头看司机，伸手推醉汉。恍惚间风又起，醉汉回头，额前打绺儿头发向上翘着，蒙在脸上肮脏画布随着呼吸起伏。黑色手抓在掌心里，瞬间被反扣住！薄薄层皮从醉汉身上剥落下来，像是蜿蜒爬行蛇缠住她小臂。
啊——！
计程车，计程车”
许是因为她迫切心情，真从远处驶来辆计程车，她直接跑到路中央上张开双臂拦截。车子远远就开始减速，稳当地停在她身边，驾驶室窗摇下来，四十多岁司机探出头：“小姑娘，这
晚你怎在路中间拦车？多危险啊。”
她二话不说开门就上去，哆哆嗦嗦地报地址。司机为难：“这要交车回家，你要去地方太远。”
“求求你，帮，帮帮好不好？”周晓晓紧紧抓着司机叔叔肩膀，“，真有急事。可以多付车费。”
司机想想：“双倍。”
惊恐尖叫声划破寂静夜，那个司机吓立刻把脑袋缩回去，踩油门眨眼间没踪影。人皮还在从醉汉身上剥离，带着醉汉脸上血肉，点点朝着周晓晓手臂越缠越多。周晓晓也不知道哪来狠心劲儿，抓住人皮还没缠过来地方死死地扯
“好好好，多少都可以。快开车！”
车子缓缓驶动，她眼睛透过不算干净玻璃窗看到外面地上，股小小旋风打着几个转儿。得救吗？周晓晓没有放松下来，紧紧抓着衣襟。见到他之前，她是不会感到安全。
车子在城市里行驶大约有十多分钟，期间，司机试着跟周晓晓聊天，周晓晓总是嗯嗯几句不作正面回答。司机苦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仗着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看这样，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哎呀，不用不好意思，看得出来。家那个小子每次跟女朋友吵架都要追出去，你那个男朋友怎不追你？这样人可不能跟着，没责任感。”
周晓晓没心思听他絮絮叨叨，但总觉得这种絮叨驱散方才恐惧感。她觉得有些困倦，赶忙摇晃摇晃脑袋保持清醒，又把车窗打开让冷风吹进来。瞧几眼车外光景，忽然觉得不对：“司机师傅，这不是去安和区路。”
“抄近路。”司机说，“这样能节省十多分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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