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女人!为什要跟他说这些呢?那件事不是早就过去,不管是老马还是老杜,他们死都是意外,跟自己没关系。当时事也跟他没关系,决定是老马和老杜说,他都没开过口,怎可能被牵扯进去。滕凤梅那个女人精神不正常,神神叨叨让人讨厌。还有她家那只猫,总在卧室门缝里偷瞧自己,那双金色眼睛太讨厌,真想挖出来!
回到家中,御信周扎进自己房间。御安有些忐忑地站在他房间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在路上,他跟御信说打算入住老马那个房子,然后,御信就不吭声,这路都没跟他说话。
御信生气吧?自己明明说过不要管太多,现在反过来又要直接干涉,他肯定是生气。但是,怎说才能他明白自己这点顾虑呢?
三番五次梦到地方居然是老马新家,这事似乎跟自己有什牵扯,况且杜广平又死,滕凤梅情况也很古怪,他很难做到视若无睹。
找不到可以说服御信办法,御安回到自己房间给黄天翔打电话。
也许是看在她身体不适份上,送她回来警察没有要求先去警局。她知道,明天是必须要过去,否则话,那个黄队长还是会不请自来。
警车停下时候何敢也跟着下车,她料到他有话跟自己说,默默走在前头,等着回家再开口。
推开家门,何敢才走进来就急吼吼地质问她为什要把马奇公寓租给杜广平,她知道,他是心虚。就像年前那样,心虚。
这就是所谓报应吧。那时候,不,应该说那刻,他们都变得不是自己,为己私欲做天怒人怨事。现在,马奇和杜广平都死,也许下个不是自己就是何敢。这时心情反而平静许多,跟刚刚见到那个闹钟时候相比完全不同,平静毫无波澜,放弃之后心情。
滕凤梅走进卧室拿块表盘已经破裂手表,放在茶几上。这块手表是马奇送给她第件礼物,即便坏,她也舍不得丢掉。指针永远定格在——五点十八分。
“你要住进去?”黄天翔诧异地问,“干什,等死啊?”
“黄队长!你正经点。连续梦到那个地
何敢脸色很差,他把脸转到边,却听滕凤梅毫无生气地说:“五点十八分,们都记得这个时间。今年还去祭拜过次。何老师,你呢?你怎看待?”
篮球教练何敢是个身材魁梧中年人,常年在外运动而始终保持着黝黑肤色。焦躁表情让他看上去丑些,他气急败坏地说:“别开玩笑!不过是巧合罢,你别神神叨叨。老马死那是意外,对,老杜死也是意外。这趟就不该来,你冷静冷静吧。走。”
“何老师!”滕凤梅大声叫住他,起身,面色平静,“这是报应吧?”
“疯子!”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或者说不知道应该想些什。本能意识驱逐着滕凤梅想要带给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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