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不会。”挺精神长相,小伙子腼腆笑,“其实是学画画,开出租还没个月,主要是房租实在交不起——这算北漂吧?”
“算啊,怎不算。”决定不遗余力鼓励他,“漂着漂着你就能琢磨出这座城市好来,八方宁靖,歌舞升平,姑娘们逮谁爱谁,个个奶子都比坟包还大。”
“你……你这什比喻……”
“温柔乡,英雄塚嘛,就是这个意思。”
这人确实刚上路不久,不留神就走错条道,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上导航,瞧着过意不去,跟他说,要不你找个地方停车,来开。
也不用欠下他替还债于顾遥人情,简直两全其美。
本想着尽量长话短说,不想写着写着竟还湿眼睛,啪嗒落下滴泪来。不愿意陷入执手泪眼相送狗血剧情,抬袖子撸把眼睛,把自己收拾妥当,决定走。
床上黎翘还没醒,被子扯落在腰下,露出精壮优美身体。凝视这张精致睡颜,本欲走又折回来,俯身在他唇上吻下。
副学生打扮,穿着T恤,背着双肩包,离开黎翘别墅还没走出多远,便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喊名字。
应声回头,望见黎翘站在别墅露台上。他眼眶血红,胡茬不净,好像夜之间就把日子过颠倒,不遮不掩脸孩子般脆弱。他只着条内裤件衬衣,衬衣甚至来不及扣好,在清晨风中翻飞如鸟。他以感伤又多情目光与凭空交接,更急切地扶栏大喊:袁骆冰!
“你会开车啊?”估计小伙子怕耽误赶飞机,把车停在道边,下来跟换位置,个劲地跟说对不起。
“岂止会开车,也干过你这行,不过该算是编制外。”
司机位置更为熟悉。太阳浮出来,悠忽间天光亮,车零零碎碎拐过几个弯,便路无阻。
这是片朝也干戈,暮也干戈土地,望着不断向前延伸道路,想起黎翘,想起老袁,想起老娘皮,想起妈,想起那些不甘于瘠瘦与饥渴人,想起那些在梦想与现实双掌间舞蹈挣扎人……随渐渐行远,他们脸孔忽隐忽现,继而与这片土地融为体,冬蛰藏,春复苏,鲜活饱满,生生不息。
直到上
这个男人以真挚呼喊劝留下,于是便也冲他挥手,同样大声呼喊他名字:黎翘!
扔下背包,张开双臂,即兴发挥为爷跳段舞。舞步十分轻快,舞罢便笑烂张脸,拾起行李,最后朝黎翘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直走出别墅区那金碧辉煌大门,上辆提前叫来出租车。
“听口音不像北方人,打哪儿来?”闻见熟悉汽油味儿就来劲,心情甚好,打算跟开车小子天南海北地唠通。
“安徽,马鞍山,来北京半年不到,最近才定下心来打算就在这儿发展。”
“定下来是好事儿啊,抽烟吗?”从兜里掏出包玉溪,递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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