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人同样好客,受邀去位小伙儿那儿喝酒,黎翘本不屑凑这种热闹,非被涎着脸皮拽过去。
有酒有肉有星光万斗,与那些藏族群演席地而坐,举杯豪饮之后立马成朋友。
黎翘从头到尾不热情,但不热情归不热情,他也没拂袖就走,不吃肉倒喝酒,偶尔插两句话,也算入乡随俗。
外头人声更寂,位英俊藏族青年端起碗来向大伙儿敬酒,他亮开嗓门,以藏语开唱,歌声如声清啸,起于夜色,又隐于夜色。
“他唱什?”黎翘问。
孤身闯营,便是‘十去九不回’……”窗外雪似鹅毛,他止不住周身轻颤,连连轻咳,双灰色眼眸若隐若现噙有泪光,“你……你当真……”
导演喊“咔”以后,剧组上下直呼“完美”,唯独黎翘仍未出戏,他眉头紧锁眼眶泛红,靠十分钟沉默之后,听见他对导演说,这条有点过,再来条。
若在荧幕上看见这样生离死别场景,你定会觉得特酸,特矫情,但在现场亲眼所见,那种感动无以言表。黎翘演得真好。他落泪也想哭,只是哭不出来。造雪机连着工作几个小时,可超过四十摄氏度摄影棚实在热得人够呛,身体里水分已被完全蒸干,流不出泪来,眨眼就往外掉盐花。
这天拍摄十分顺利,剧组收工得早,剧组里藏族群演们与几位主演共同完成场戏,他们高兴,喊着,唱着,然后就跳起来。
青海湖天比北京宽,夜似道幕帘扯下来,天地色之后便显得更宽。
另青年将这歌词解释给们听,说,吃最好肉,喝最好酒,睡最心爱姑娘。这是人世间最好事情。
这个时候正试图用藏刀割下块难缠肉,而黎翘正欲将杯中青稞酒饮而尽,于是们
藏人能歌善舞名不虚传,他们个个舞姿雄浑又舒展,飘忽又灵动。被他们歌声与舞蹈勾得心痒,不待征得黎翘同意,便加入那几位穿着藏袍青年当中,与他们同跳舞。他们舞蹈没跳过,但跟着他们步伐学得很快,学会以后又技痒,即兴添加些自己擅长动作。
藏族青年本来与同围成个圆,但不知不觉间他们竟变换队形,开始以为中心旋转。又不会儿,几个直在旁笑着藏族女孩也加入到们当中,她们翩翩甩起长袖,她们以藏语齐声歌唱。
跟个多星期剧组,这却是入青海湖以来最痛快时候。摄像机对准地方,黎翘是众星拱月绝对主角,曾在某刻为自己感到卑怯,但摄像机外,有年轻舞者相佐,有天籁歌声缭绕,终于相信如良金在镕,如好玉在璞,点也不逊于这位爷。
“你新助理舞跳得不错啊!”自得其乐同样耳听八方,听见不远处副导演夸。
几个跳跃旋转间,与黎翘四目相视,在小片刻以目光互相肮脏地舔摸啃吮之后,他微笑说,岂止不错,他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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