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皆是后话。
金秋时节,天空碧蓝如洗。湛蓝色帷幕映衬着古城红墙黄瓦,天尽头无比纯净。
这天,楚珣把自个儿盥洗干净,穿戴整齐,拉着他家传武,去个地方。
俩人
再说“新红”基金案风波过去,冯家落马。
诈骗八亿不是小事儿,这案子后来公开过堂审讯,当庭判死公司几名经理和财务,作为替罪羊以谢天下,没提冯太子事儿。冯小勇那厮被软禁在北京郊区秘密地点,公开场合没再露面。不办这窝兔崽子政治局里帮老人儿都忍不,可是公开办他当朝廷陪着他都丢不起这个人。冯少若干年后放出来,灰头土脸滚去新加坡,在海外买房置地,继续为祸方水土百姓。
因为楚瑜涉案缘故,这事对楚家打击也不小,不管怎样处理,从严亦或从宽,无论如何都是楚怀智政治晚节上抹不去道污点,颜面无光。儿子没教育好,最终坑是各家老子。你姓楚把别人家底都翻,自家人犯事能逃得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盯着。
楚瑜自个儿算是倾家荡产,把钱财全赔,积极上缴归还赃款得以从轻处理。
楚瑜经这次挫折,整个人变很多;人并没有成长得比先前聪明通透,性格却比以前忧郁消沉。他爸和他弟都不认他、懒得搭理他,楚瑜于是人儿低调跑到南方,继续倒腾买卖,跟群朋友瞎混。楚珣暗地里瞄只眼,在京城遥控着他哥情况,盯着。楚瑜生意规模排场远不及往日四九城时风光,这意味着将来即便再出事也不会是大事,天上凤凰掉下来变成只走地鸡,总之再翻不出多大风浪。
楚总长提前两年就退。他原本还可以往上再进级,很有希望接替贺诚那个部长位置,却自己向上面透露退意,以身体原因为由请辞。
楚怀智升中将军衔,调任国防大学校长、某军事研究所所长之类文职,不再手握大权执掌重兵,身上担子下子卸掉,轻松多。这人闲散病发作,每天就在那间明亮宽敞校长办公室里,养养花,种种草,鱼缸里再养丛鲜亮水草、两只绿油油小龟。隔三差五在军事期刊上发表几篇论亚太地区新战略论军新型作战思想之类分析文章,仿佛重拾当年名青年才俊远驻边疆时期笔杆子下激情与风骚,两鬓生出新黑发。
圈内人私下也都有说法态度,楚怀智这人是心里自有套,识时务,知大局。
所谓树大招风,名高引谤,楚家小二有那几年风头太劲,又有怀璧之才,位置极为特殊,搁在哪都会有人不放心。重用,怕光芒太盛;不重用,又怕这人出国跑,去给别家主子效命。楚怀智适时把兵权抛掉,为上面排忧解难,急流勇退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遮掩锋芒,其实是保全身后两个儿子。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道理谁都懂得,然而身居高位之人能不留恋官场显赫、朝撒手归隐山水之间,真不是般人能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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