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用口型说：要不然
上你？
传武脸
板，特正经：俺莫有问题，绝对能上你。
楚珣在被窝里翻
几次身，评估姿势和位置，传武伤在那
个要命
地方，他无论骑在上面，还是趴在下面，谁骑谁，总之
过片刻，冲撞声愈演愈烈，肉体相合水声阵阵，汤少骂声减弱，逐渐化作高高低低喘息，呻吟，声音闷在枕头里，偶尔传出几声舒服低叫……楚珣慢慢扭过脸，凝视传武。
传武也扭脸看他，不吭声，胸口明显起伏，呼吸粗重。
楚珣又骂句：“太混蛋……”
俩人都听得出，这句是个什意思。是正常男人，这种情形下都熬不住，更何况亲密人就在枕边。
个被窝，条被子。薄薄被子已经被顶出两座小山峰，十分突兀。
窝里并排躺着，齐皱起眉头，楚珣低声骂道：“操……”
楚珣嘟囔：“什破房子，该换墙。”
美国房子都是木板造，从来就不隔音。
男人之间粗重喘息不绝于耳，剥衣声，肢体扭结声，光溜身体挤压摩擦声音。
再说龙仔这样人，旁人只凭此人相貌、身份、气质，都能看出是什样出身。这人父母家人，当年是福建那边儿过来加州讨生活偷渡客，唐人街最底层挣扎挣命那路人。父母又早亡，从小没个完整家，让姨妈养大，没念过什书，打小揣着刀棍在街上混帮派，学古惑仔，模仿李小龙，在南加州华人圈里龙争虎斗闯出天下……这样人自尊心很强，脾气硬，讲义气，肯吃苦，却又最怕被人轻视。
两人齐低头，瞄向身下那两座小陡坡，互相用眼光比量下勃起高度，差不离儿。两人胸口齐抖动，嗤嗤地笑出声，笑容随即收敛在嘴角，默然相对，不出声。
楚珣耳语道：“做吗？”
传武思索着楼上楼下这个完全不可能隔音距离，男人旺盛性欲迅速压倒虚伪理智和矜持，眼神漆黑：“嗯。”
楚珣倒是完全不担心隔音问题，皱鼻子，用唇语说：你这样能做？
传武也用唇语：怎不能？
别看都是会打架介武夫，霍家老二出身，与龙仔就是天地之别。霍传武这相貌，这气质，即便再操着口山东大碴子味儿，举手投足间透出沉静内敛气场，举止有教养，再配上张俊脸，看就是乡下大家族养出来少爷，绝对不是小门小户。龙仔这看，自尊受挫，心里能不别扭？
阿龙积郁怨夫之气骤然爆发，在床上使出蛮力，低吼道：“老子想来，老子他妈想吃你，连包子带你汤汁都他妈吃干净。”
汤少：“滚啦……人家不要……”
……楚珣与传武大眼瞪小眼，齐望着黑漆漆天花板。楼下动静实在太大，整个楼板摇晃，躺床上简直就跟坐小船似。
汤少被颠过来倒过去冲撞着，开始还不停挣扎反抗，尖声细气地骂娘，各种动物称呼骂个遍，对儿相好就像攒多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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