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师长撩下电话,扎上军装皮带,从后腰枪套里掏出枪压满子弹,出门招呼手下若干得力干将,开几
楚珣极其镇定地跟对方报出串电话,但是不是他家电话,而是霍云山霍师长营部号码。
他在传达室翻过警卫连通讯簿,随手翻到很多号码,过目不忘,脑瓜特别灵。他从来没给霍师长打过电话,可是这个危机关头,他忽然就想起霍师长,觉着这人最可靠,又厉害,搬救兵找谁都不如找这人管用。
楚珣运气很好,是这群半大愣小子完全没有敲诈经验,却又胆子贼大,当真就敢给部队大院打电话过去。
二是霍云山当天还真就在营部办公室,接到电话。
土狼跟电话里人说:“找你们师长,是他儿子朋友。”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个月可能也就挣百。老胡同,大杂院,破平房,家徒四壁,这些人从小在外面混,靠自己双手和条烂命讨生活,混社会,却又不甘心不服气——凭什人生下来就分出三六九等?
在土狼这样人内心压抑着深刻怨恨。这代胡同里长大孩子,这些年看惯四九城内军车横行,军二代招摇过市、无法无天……他嫉妒,他眼红,他认为这个社会不公。从小生长在部队机关大院里那些孩子,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公子哥儿、太子爷,吃香喝辣,骄横奢侈,目中无人,穿得戴得都跟他们胡同贫民不属于个时代,这帮人凭什就比别人都过得好?他们凭什!
几人埋头合计,把楚少爷打顿,送回去,每人就拿百块。
倘若把人扣下,敲笔,没准儿能捞票大,够老子们吃三年五年。
楚少爷能值多少钱?
霍师长从警卫员手里接过电话,嗓音沉沉,眼皮都没抬,正在翻文件:“俺就是,说。”
土狼说:“楚师长,您儿子楚珣在们手里,哥儿几个手紧,缺钱,您看要不然这样儿,您给哥儿几个三千块劳务费,们把您家少爷根汗毛不少地送回来!要不然,您儿子细皮嫩肉,可别缺胳膊少腿儿……”
霍师长脸沉:“恁说剩?!”
霍云山在电话里低声骂句,“娘个X。”
他跟那几个混混说:“成,恁给老子等着,老子送钱过去。”
楚师长家到底有多少钱?
这几个小混混其实没见过世面,这辈子就没见过钱,想半天,估摸着,要个三千块可以。三千块多大笔钱啊,舔着手指数票子都得数好会儿。
土狼掏刀逼着楚珣,声色俱厉,逼问楚家电话号码。
楚珣面对亮森森柄三棱刮刀,可没蠢到挣扎反抗,他总之打不过对方。他脑子转转,想到他爸不在家,在石家庄呢,现往这地儿赶恐怕是来不及,周末他家就他妈、他哥、爷爷奶奶在。如果有爸爸提着枪出来,小爷谁都不怕,可是亲爹不在,亲哥是个不靠谱愣子,个敲诈电话打过去,估摸要把老妈吓坏。
楚珣眼前晃过霍传武,二武摔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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