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纸尿裤?那东西不透气,对身体很不好,尤其是女孩子,更要注意个人卫生和发育。”陈母嘴里唠叨,点不耽误手上动作,手抱过安妮,手拽来两个乳白色绣着浅蓝小花坐垫,摞到起。把孩子放到坐垫上,头也不抬,向何极伸手:“棉布。”
何极听话地递过去隔尿垫、干净大方块棉布。陈母把那两样东西塞在安妮身子底下,捉住小家伙两条腿往上轻抬,这边左右扯开纸尿裤,边往下褪边顺道简单擦拭下。何极也是照顾孩子惯人,定定神就知道下步该怎办,这边递过去两张湿巾,那边赶紧翻出新纸尿裤。
陈母用湿巾把小丫头屁股擦拭干净,再用纸尿裤兜好,从头到尾丝不乱有条不紊。安妮舒服,含着手指头盯盯地看着陈母,很是好奇。
“还是得用纯棉布。”陈母最后总结,“老祖宗传下来你们看不惯,但不定就不好。”她偏过头,道,“代人有代人过法,你们也用不着听。”
孙建军偷觑陈馨和陈纪衡,陈馨眼睛也是红红,明显哭过。陈纪衡有眼镜挡着,看不清,不过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忽地就有些幸灾乐祸,嘿嘿,陈纪衡,你也有今天,做张做势地提高声音道:“宋姨说得对,太对!们怎能不听呢?应该
人心坎上。孙建军舔舔嘴唇,瞧瞧何极。德国人倒比他沉稳些,边拍哄女儿,边拉着儿子坐到自己身边。
“呃,应该没什事吧?”孙建军指指卧室门,没话找话地问,努力让自己自在点。
何极道:“Wennesganzdunkelist,wirddasSternlichtbessergesehen.”
孙建军傻眼:“啥玩意?”
何极耸耸肩:“们那里句谚语,暗透,更能看见星光。或者说,多大事情,最后都会归为平静。”他向上指指天,平和地笑笑。
“哦——”说实话孙建军没太听懂,但他很会不懂装懂,于是也就不再问。皱着眉头仔细琢磨琢磨,嗯,还真是那回事。你别说,这老外偶尔冒出句话来也挺有道理,跟谚语似。
那边哭泣声音渐渐消失,只是不见三个人出来,也不知过去多久。卡尔懵懵懂懂,还知道乖乖地坐着不动,可安妮不干。这长时间没有见到妈妈,心里十分委屈,偏偏肚子又痛,撇撇小嘴,哇哇地哭起来。
何极拿出奶酪给她她也不肯,抱着站起来悠两圈还是不肯,何极又从随身带妈咪包里拿水给她,她生气,用力推开,哭得更大声。何极正手忙脚乱,孙建军闻到股臭味,忍不住大声叫道:“她拉粑粑吧!”
话音刚落,卧室门终于开,先出来就是陈母,红肿眼睛也影响不雷厉风行气势:“怎回事?”
“那个啥……”孙建军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安妮,何极接口道,“她需要换个纸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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