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果然没有那黑,不点灯也亮堂得很,只比上面略暗点。没有孙建军想象中乱七八糟,整洁得很。没有隔断墙,只有三四个大柱子,因此室内情景望可知。
有沙发、有电视,当中张大床,正对着电视。在孙建军眼里依旧毫无品味可言。床头是老式镀金栏杆造型,两边都有。床单枕头竟是纯黑色,看上去显得更加压抑。
乐曲声音很大,震耳欲聋。孙建军为装,正经把古典音乐学习阵,虽然解得太少,但些非常著名作品还是多少知道点。他听出这是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活泼有力,气势磅礴,如惊涛骇浪,冲击着地下室内每寸空间。
陈纪衡就在惊涛骇浪当中,坐在张高脚椅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完全沉浸于激昂旋律,双手平伸,在空中虚弹,仿佛在他面前摆着架看不见钢琴,仿佛这澎湃乐曲就是他弹出来。
孙建军忍不住唤道:“陈纪衡?”话出口他才发觉声音有点低,音乐轰鸣中对方根本听不见。
再‘二’儿点不?惦记你十年不是有病是什?你惦记谁能十年哪?你爹都不行。”他把车停在陈纪衡家门口,拍孙建军肩头,“兄弟送你到这里,记住喽,好好承认错误。别死都不知道是怎死。”
孙建军被弄愣,傻乎乎地从罗赫车上走下来,心想,难道报警是陈纪衡干事?他不会这无聊吧?把关宿,这算教训教训?
孙建军忐忑不安地慢慢走进楼门,想起陈纪衡不正常时种种表现,忽然有点胆战心惊,现在要是转身就走……这个念头刚涌上来便打压下去。
没用,他算看出来,没用,只要还在陈纪衡眼皮子底下,他就是被猫抓住耗子,五指山圈住美猴王。
关上宿,也,也算解恨吧。孙建军拧眉攒目。说实在话,不过是出去玩个人嘛,有什大不。再说,田草用是前面,陈纪衡用是后面,这,这也不样啊。
孙建军清清嗓子,高声叫道:“陈纪衡——”声音淹没在乐曲陡然拔高旋律里,估计那位还是没听到。
孙建军没辙,想要走过去拍拍
孙建军被自己想法逗乐,小心翼翼地敲敲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孙建军推门走进去,乍着胆子唤道:“陈纪衡——陈纪衡——”
陈纪衡不在,客厅里空荡荡,隐约传来阵阵乐曲声。孙建军走到卧室、餐厅、厨房,听出那声音竟是从地下室传出来。
地下室孙建军从来没进去过,只在花园里溜达时候注意到和寻常地下室有所不同,也带窗户,大概有米宽,所以估计那里面阴暗不到哪里去。有次无意中提起,陈纪衡说是放些杂物,通风和采光还算好,东西放在那里不容易发霉。
只是孙建军没想到,那里面还会有音响。
孙建军沿着楼梯步步走下去,音乐声音更大,还是个5.1环绕立体声,听音质就便宜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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