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见陈纪衡不回答,没敢再问下去,想想又道:“那她,是怎去世?”
“肾病引发各个器官衰竭。始终没有找到能和她匹配肾源,她父亲哥哥,包括在内,全部检查,都不行。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个,但她身体已经很虚弱,手术终究没有成功……”
孙建军心思转得飞快,原来这小子就是靠这个攀上高枝。妻子都死,这下更好办,他们之间无非有那点点感情在,没准是郑家觉得挺对不起这小子,给他点甜头补偿下。要是他们突然有天知道,这小子根本不爱女,他只爱男……哼,最好是把俩在床上XXOO照片发给郑XX省长张,非得吓死他不可。当官都怕丢脸,只要把照片泄露到网上,雇点网络推手,然后装成人肉搜索,XX省长女婿BLABLA……
孙建军门心思暗搓搓地憋坏水,冷不防陈纪衡拍他肩头:“想什呢?”
孙建军吓跳:“没…嘿嘿,没什,没什。就觉得吧,她也挺可怜。”
陌生牌子挤入商场份额,定做挺艰难,“那你媳妇……”
“那是去个朋友家办点事,正巧她在那里做客,正在弹贝多芬《月光》。天天只顾着赚钱,好久没有听到钢琴曲,冷不防听到,居然还有些怀念。”陈纪衡目光透出几分柔软。孙建军忽然就要问:“你是不是想家?”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陈纪衡没留意孙建军表情,他完全沉浸在和商岚初遇时情景里:“那时冲动,就说,弹错,弄得在场几个人都很尴尬。这才注意到弹琴是个女孩子……”
“啊——”孙建军恍然大悟,“她叫,叫……”
“商岚。”
陈纪衡盯他会,慢慢地道:“这就算知己知彼吧。”
“啊,啥?”孙建军没反应过来。
陈纪衡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三十六计》
“长得…漂亮?”
陈纪衡笑,没有回答。在他眼里,商岚已经不是可以用漂亮或者不漂亮这样字眼来形容。当然,在世俗眼光中,她当然不够漂亮。商岚有很严重肾病,脸色蜡黄,头发很少,瘦小枯干。
但陈纪衡永远也忘不那双眼睛,和她纯真美好笑容。那时陈纪衡整个人都是阴郁,灰暗,带着股子对生活愤恨和怨怼。尽管他拼命赚钱,拼命学习,却好像总也填不满内心无穷无尽欲望深渊。
商岚是满天乌云里透出那抹阳光,照亮陈纪衡全部生活。陈纪衡二十多年生命中,最亲密女性只有两个,位是母亲,位是妹妹。但是她们没有个能像商岚这样带给他舒心和宽慰,带给他温暖情怀。
这些和孙建军讲,他根本听不明白,他没有受到过严重挫折,没有拥有过充满沮丧甚至不知道明天该怎度过经历,他漫不经心得令人痛恨,他无法理解那种真挚感情。在他眼里,女人也许只有漂亮和不漂亮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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