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又无奈又懊恼,刚要再骂,孙建军“啊”地声叫,把他爹吓好大跳。孙建军抖着手里破书,欣喜若狂,就是它就是它!这多年果然还在,老人有攒破烂习惯就是好啊,容易挖到宝啊。他掸掸书面灰尘,戴着宽檐帽脸上道疤牛虻,冷眼瞧着这个神经病。
孙建军“吧嗒”在牛虻脸上亲口,伙计,三个月之后,能不能在陈纪衡那里活着出来,全靠你啦!
,而且比你多,所以……孙哥你别怪,只怪你自己得罪人。他叫陈纪衡,你别忘。”再不等孙建军说话,“啪”地按断电话。
“草!”孙建军股邪火无处发泄,气得直拽头发,吧台酒保跟角落里保安使眼色,个劲地盯着他,生怕他弄出什乱子来。
孙建军困兽似来回走几步,要两杯酒口气灌下去,冰冷酒液倾入口腔,令他清醒不少。忽地笑,好,好你个陈纪衡,果然够狠。转身出门,钻进车子里。他倒不是想酒后驾驶,只是要找个无人地方好好静静。
孙建军打开天窗,深深吸口气,闭上眼睛。也许是酒精麻醉,也许是因为遇到田草,也许是阎炎电话,也许更是因为陈纪衡,十年前往事,幕幕在眼前滑过。雪地里黑暗夜色,慌乱脚步声,被大盖帽按倒狼狈陈纪衡……卧室里两个人禁忌关系,彼此火热呼吸和迷乱快感……考场紧张和匆忙,结束铃声陡然响起,陈纪衡那张无措而慌张脸……还有愉快兴奋聚会,早上稀里糊涂醒过来时,桌子上孤零零《牛虻》……
孙建军蓦地睁开眼睛,田草那话是怎说?总是欠他,就算当时不还,过后也得还,还心里也就踏实。
要不,就从吧?无非三个月嘛,不过是个做。
孙建军咬咬牙,忽地想起件事,下车锁好车门,招手叫辆出租车,飞奔回孙父那里。
孙父和保姆都睡觉,大半夜听见隔壁哗啦哗啦没完没动静。孙父迷迷瞪瞪起来,见孙建军卧室明晃晃地点着灯,自家儿子撅着屁股翻箱倒柜,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多少年灰尘都被弄飞起来。
“说你又什时候回来?能消停点不?拆房啊你!”
“啊,没事没事,找点东西,你去睡吧去睡吧。”孙建军头都不抬,继续噼里啪啦翻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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