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建军大吼声,猛地推陈纪衡把,腾起起身,指着对方鼻子,“你个变态!你是变态!”
陈纪衡丝毫没有着恼,反而微笑,摊开手臂,潇洒地道:“是,那又怎样?”
“你他妈离远点!小心告你骚扰!”孙建军叫骂。
陈纪衡在唇前竖起根手指,耐心地道:“嘘——小声点,厂矿老房子,隔音效果可没有家好。如果被孙叔叔听到,他定会认为——是你骚扰。孙建军,你可别忘,这要是事实,对?”
“……”孙建军气结,乱呼噜头发在地上转圈,半晌喘着粗气道,“好好好,搬起石头打自己脚,是不着调勾引你这尊大佛,有病变态,行不?陈纪衡,咱俩玩也玩,
?!”
陈纪衡不理会他气急败坏,背负双手慢条斯理地在房间里来回踱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没怎变,还是老样子。”
“你他妈究竟要怎样?!”孙建军提高声音,额头青筋,bao露,看样子已经忍到极点。
陈纪衡坐到床边:“叙旧,跟叔叔叙旧,跟你……叙旧……”他最后两个字说得低沉而又宛转,仿佛含着千百层意思。
孙建军趴趴头发,深吸口气:“好,好。陈纪衡算你狠,服行不?他妈服。对,爸说对,当年是连累你进班房,是连累你高考失利,是欠你。可他妈那晚全还清!你懂吗?全还清!从现在起,,不,欠,你!”
陈纪衡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笑声,看着孙建军神色像看着个无理取闹孩子,和孙建军飞快语速相比,他说话慢得几乎让人崩溃:“你这话说就见外,咱们两个还谈什欠不欠?都是感情。”他抚摸着光滑床单,目光闪动,“还记得?就在这张床上,当时你喝多……们两个亲近得很……”
“靠,靠,靠靠!”孙建军满脸郁卒,憋闷得想杀人。
陈纪衡站起身,步步走近孙建军:“你知道这十年最后悔事是什?”他凑到孙建军耳边,字字地道,“就是当年没彻底上你。”
孙建军破口大骂:“你放……”可他眼瞥到陈纪衡脸上古怪神情,硬生生把末尾那个字憋会去。陈纪衡眼里光,孙建军再熟悉不过,那就是他把他绑在床头时压下来那种光,冷酷、残忍、兴奋、激动,却又深深地埋藏在平静之下,令人不寒而栗。陈纪衡慢慢地道:“这十年直幻想着那种情景,真干你情景。把你点点撕碎、寸寸折断、块块咬得鲜血淋漓。就想狠狠地插进你屁眼,让你叫得声嘶力竭,把你干到只剩最后口气。想到这些就会觉得很刺激,非常刺激……”
孙建军被他亮得灼人目光吓住,忍不住后退步,绊到床边,扑通坐到床!上。陈纪衡顺势压下来,闭着眼睛深深、深深地吸口气,脸陶醉:“你没有喷香水,真乖……闻这种味道,就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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