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没有?
陈纪衡收好玉镯,轻轻关上抽屉,走进洗手间。孙建军旧衬衣被那人随意地放在洗手台上,很明显孙建军并不打算要回这件破衣服。
陈纪衡拿起它,贪婪地呼吸那种熟悉气息,脑海里准确无误地勾勒出孙建军样子。还是那没心没肺,还是那胸无大志,还是那庸俗粗鄙、无是处。
他妈居然第眼还没认出自己!陈纪衡大口喘息,只手把旧衣服按在鼻间,只手向身下摸去——他已经硬。
他闭着眼睛,想象自己就是贴在孙建军脖颈间,那种令人安心又令人焦灼味道久久无法散去。
用周旋什啊,你是家女婿,他们得到点点风声都会趋之若鹜。行,你好好干吧。”
陈纪衡放下电话,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个方形红绒面首饰盒。打开时,里面静静地躺着个墨绿色玉镯。
这是商家传家宝,商岚日日戴在手上,直到送进医院不方便随时检查,才摘下来送给陈纪衡。也许是早有预感,现在想想,那时商岚仿佛在交代遗言。本是芳华正好二十四岁女孩子,却因为病痛折磨,头发枯黄,瘦得只剩把骨头,她说:“纪衡,谢谢你让幸福。”她示意陈纪衡低下头,竭力凑到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道,“知道…知道你心里有个人……祝你和她…快乐……”
陈纪衡对上周岚看透世情却又充满体谅和包容眼睛,他平生第次觉得,自己是配不上她,这样个残缺阴暗心,怎配拥有如此善良美好灵魂。他想说,你说错,心里没有这个人,从来都没有……
可见到孙建军,陈纪衡恍然明白商岚意思。他心里是有个,无关爱情,可关乎什,他又说不上来。
他居然还敢喷香水!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都会改过来。陈纪衡紧咬牙关,手
现在他醒悟,那是欲望,种强烈想要迫切宣泄欲望,想要摧毁什折磨什霸占什欲望。
陈纪衡在外漂泊十年,前三年四处游荡半饥半饱,后来遇到商岚,偏偏她有极为严重肾病,他们徒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这引起商家上上下下愧疚,对待陈纪衡犹如亲人。
陈纪衡自律和洁身自好也令他们吃惊,每天早上必定五点半起床跑步,风雨无阻;不吸烟不喝酒无切不良嗜好;从不讲究吃穿用度,甚至排斥享受;电视只看新闻联播和经济半小时,报纸只看财经和时事;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他只是如饥似渴地学习,学习可以接触到切知识。
他不像个普通人,自律得近乎自虐。要不是如既往地对商岚关切呵护,商家人都会觉得他不正常。商父曾经叹息,这样人,是肯定会成功,他不成功都是老天没长眼。
商家为陈纪衡搭个平台,在这个平台上,陈纪衡奋斗得有声有色,甚至逐步拔高。他像个机器人,或者苦行僧,仿佛自身毫无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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