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忽然想起什,拈起那件旧衣服。衣服显然从来没有洗过,脏得令人发指,离老远都能闻到股奇怪味道。
孙建军嫌弃地咧咧嘴,听得身后有人道:“还记得?”
孙建军吓跳,回身,见陈纪衡不知什时候走过来,站在他身后,望着那件旧衬衫,神色十分古怪:“还记得?这是你。”
“啊?啊……”孙建军隐约想起似乎有这件,但不太确定。好吧就算是自己,件旧衣服保管十年,而且放在洗手间里,怎想怎诡异。
陈纪衡不容他多想,追问道:“书呢?”
“现钱?有啊。“
“多少。“
“十来万吧,具体可以给你查下。“
孙建军诧异地道:“就这点?”
“不少,这是零花钱。其余都变成基金股票债券,时提不出来,你要干什?”
肩:“就那样,还不是靠个有能耐爹……”他忽然想起陈纪衡父母,住口不说。当年陈纪衡离家出走,轰动全厂,所有人都说是家长管教太严,给孩子压力太大,才会导致这种结果。以至于厂里教育风向有根本性转变,以前是看谁考得好啊有出息啊,现在是有出息又能怎样,还不如留在身边,至少还能看见。
陈纪衡好像对这种话题不在意,神色间淡淡。
可孙建军不敢再乱说话,两人又恢复沉默。
车子开半个多小时,终于到陈纪衡新家。楼,百多平米,还带个地下室。只是屋子里陈设简单得让孙建军看不下去,除必须洗衣机电冰箱厨卫以外,就没剩下啥,还有个电视,挂在客厅里,对面是个笨重沙发。卧室只张双人床,还是老式那种带床栏,看上去硬邦邦,点都不舒服。
打开衣柜,衣服更是少得可怜,而且都很旧,和陈纪衡身上穿不相上下。用孙建军审美标准,就是太落伍,实在落伍。
“什?”孙建军没听明白。
“书,《牛虻》。”陈纪衡好脾气地提醒。
“哦……啊……在,还在,在书柜里。”孙建军笑得脸灿烂,“妥妥地收着呢。”
“是?”陈纪衡从喉咙里发出
“哦。”孙建军偷偷在门缝中瞥眼外面,陈纪衡专心致志地看电视,便道,“十来万都给提出来,有用。”
“全部?”
“全部。”
“好吧……”吴稚迟疑着,“可是……”
“行就这样。”孙建军匆匆放下电话,掀开马桶盖尿尿,抬眼见放着零零碎碎小架子上还有件白色旧衬衫,叠得整整齐齐。
孙建军没多说什,对陈纪衡道:“去洗手间。”
陈纪衡点点头,坐到沙发里。
洗手间装修得很标准,淋浴只是个简简单单喷头。孙建军打开自来水,让它哗哗地流,掏出手机打给职业经理人吴稚。
那边接听时道:“孙哥你什时候过公司来趟?这边好多文件让你签。“
“知道,先别说这些,手头有现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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