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跑过来：“孙
虽然孙父没文化，但他特别尊敬有文化
人，天天自动自觉到老师办公室帮忙打扫卫生，w.g时谁都迫害老师，就他没有参与。后来偷偷摸摸搞“投机倒把”，差点被关起来，改革开放算是把他给救
。他脑袋活胆子大又能吃苦，从南方进货到北方来卖，靠着批发曲别针发家。
孙父这辈子唯
俩缺憾，是老婆在他去南方忙着赚钱时给他戴绿帽子，没办法只好离婚。但他顾念旧情重情重义，还是给前妻处房子外加三万元钱——这在当时已经是笔很大数字，唯要求就是要儿子。
第二个遗憾就是孙建军不争气。为这个儿子孙父没少折腾，不但把积蓄全给前妻，还直没再婚，怕继母对儿子不好。为让孙建军上离家最近学校，不至于早起晚归遭罪，给厂矿子弟高中又捐大笔钱。找家教、聘老师，什
招都用过，更不用说吃穿用度和每天必不可少零花钱。可惜孙建军点不长脸，不是全年级倒数第就是倒数第二，偶尔倒数第三他爹都能乐两天。
但这些点也不妨碍孙父认识陈纪衡。
太有名，总要在校长召开全校家长会时在前面做学习经验谈。不过毕竟陈纪衡跟孙建军不是个班，孙父刚开始还没认出来。对上号立刻十分惊讶：“你……你这是……”心道，难道自家儿子又闯祸，把人家给打找上门来？回头狠狠瞪孙建军眼。
“谁？”孙父没听清，只觉得门口这个小子有点眼熟。
“陈纪衡。”
“哦——”孙父想起来，脸和名字对上号，这就是那个全年组第名啊，每次开家长会老师都要挂嘴边上。
孙父没文化，大字不认识几个，从小就笨，在这方面实在欠缺。上小学时老师让学生念生字，孙父个也不认识。气得老师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下他名字，问道：“这俩字念啥？”
孙父拧着眉头绞尽脑汁，半天茫然地摇头。老师大吼：“看看你作业本，封皮上名字，你不认识吗？”
孙建军缩缩脑袋，没敢吭声。
陈纪衡派坦然：“
和孙建军是好朋友，今天有空想来给他补习补习数学，您看方便吗？”
这可大大出乎孙父意料之外，愣会反应过来，顿时欣喜若狂笑逐颜开，忙连声道：“方便方便，怎不方便！”侧身往里让，“快进快进！”
陈纪衡笑笑，脱下鞋，跟孙父进屋，剩下孙建军个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孙父瞧自家儿子那副傻样，抬腿照他屁股踢脚：“干什呢？快进去！”
几个人坐到客厅沙发里，孙父高声道：“小翠，小翠。”
孙父傻乎乎地答道：“认识，孙战。”
“对呀，作业本上认识，写到黑板上就不认识？”老师指着黑板上“孙战”两个字，手都发抖。
孙父挠挠头，疑惑地说：“他俩个大个小啊。”
老师差点晕过去。
后来上山下乡，算是合孙父意，不用上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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