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草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是什,但也猜出个八九分。陈纪衡走时,目光掠过他,停都没停瞬,仿佛根本不认识。田草实在见不得孙建军像个小弟似对陈纪衡巴结样,高声叫他:“孙建军,你干什去?”
“啊,出去玩。”孙建军心知肚明,陈纪衡不待见
孙建军随口道:“爱,怎不爱?爱你夹得紧。”说罢哈哈大笑。
田草没笑,目光黏在孙建军脸上。孙建军笑两声就笑不下去,拍拍田草光溜溜屁股,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含糊不清地道:“爱你,爱死你啦。”这句话从他嘴里出来,自第次起就没有回出自真心,肚子里暗想:比女人都麻烦。索性躺下来呼呼大睡。
田草被孙建军囫囵态度弄得有点恼怒,很想把那头做完就睡猪踹醒问个明白,可念头转也就罢。月色从满是灰尘窗帘缝隙中偷偷摸摸溜进来,映在灰扑扑地面上,照得那双崭新鲜亮阿迪鞋特别引人注目。
田草忍会,终究没忍住,偷偷起身穿上鞋,走到脏兮兮落地大镜子前左照右照。
这是他所能拥有最贵礼物,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去上学时同学们艳羡嫉妒目光,和咋咋呼呼赞叹,心里感到异常满足。
夜色很冷,点点沉往下沉。陈纪衡把被子卷成个桶,慢慢地缩进去,还是觉得凉意从脚底周围渗透进来,浸得骨头缝往外透寒气。
刚刚到初秋,他想,怎就这冷呢?
陈纪衡怀念起孙建军温热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就像现在紧紧贴着田草。不知他俩在干什?陈纪衡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喜欢那个答案。
孙建军和田草在小旅店里玩得很爽,好久没有过爽。田草像白皙而粘腻蛇,霸在孙建军身上,腰扭得简直要错位,让孙建军很是怀疑他小时候是不是练过舞蹈。
田草在孙建军胯间自己动得格外卖力,趴下来时舔得专心致志,累得满身大汗,完事之后目光迷离神情倦怠,忽然开口道:“孙建军,爱你。”
他望着有些扭曲镜子里,自己只穿着双阿迪鞋赤果身体,焦躁心情渐渐趋于平静,觉得自己刚才询问也有点多此举。什爱不爱,这样正好。他对着自己抛个媚眼,嘻嘻笑起来。
只可惜田草好心情没持续多长时间,第二天下午下课铃声刚刚响起不久,就看见陈纪衡出现在教室门口,手里拎着个蓝布兜,径直走到孙建军座位前,敲敲他桌子。
孙建军问:“有事?”
“嗯。”陈纪衡只手插在裤袋里,往门口方向潇洒地偏头,“走吧。”
孙建军道:“好啊好啊。”屁颠屁颠地跟在陈纪衡后面。
孙建军头回听到这种话,第个反应不是感动,竟是好笑,有种正在看港片错觉,忍不住扑哧声。田草不乐意,偏过头盯着他:“你笑什?”
“没事没事。”孙建军连连摆手。
“你呢?”
“啥?”
“你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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