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孙建军就后悔,偷觑罗赫脸色。谁都知道,罗赫生平最恨是父亲罗成;最尊敬是母亲,也就是罗成前妻;可要论最疼爱,绝对是自己弟弟罗桥。罗赫学习不好,又爱打架斗殴,是老师家长眼里品质最差学生,但对弟弟罗桥没说,听孙建军这话就不乐意,要不是罗桥在场,非给孙建军个脖拐子不可。就算没给,脸色也十分不好看,瞪着眼睛:“弟弟不行,那你行?你去给比个?!”
孙建军讪讪地笑,没敢吭声。
罗桥并不着恼,举着小飞机,眼里闪着自信光:“参加比赛试试看呗。”
“弟弟肯定行,用不着多说。”罗赫对罗桥信心十足,斜睨着孙建军,“这样,弟弟要是得前三名,你去做件事。”
“没问题。”孙建军拍着胸脯,又反问道,“要是没得呢?”
罗成又叨咕遍人家孩子就是听话之类牢骚。
好不容易送走醉醺醺罗成,陈母关上房门转身便变脸,深深地皱着眉头:“怎聊得这久,下班也不让消停。”她值天宿大夜班,连做七个手术,累透人,情绪极差。
“好好,来收拾,你去歇着。”陈父忙着拾掇,“谁知道他今天又发什疯,再不耐烦也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啊。”
“总之,下回少往家里带,要喝出去喝。”陈母揉着眉心往卧室里走,瞧见陈纪衡,“去,帮你爸敛碗筷,傻站着干什?”
陈纪衡和陈馨闷声不吭地和父亲起收拾桌子杯盘狼藉,再打扫地面。陈父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好阵子,觉得把油污全弄干净才算松口气。有个严重洁癖母亲,弄得家人在这方面神经兮兮,切干净整洁得仿佛随时可以去做展览。
“切。”罗赫嗤之以鼻,“怎可能。”
事实证明,罗赫对弟弟爱护和信心绝非空穴来风,罗桥在市里航模赛上得个团体第、个人第二好成绩。
于是,孙建军去偷卷纸,当然这事罗桥不知道。
哪成想出师不捷,摔
兄妹两个都是加紧时候,即使回家也不敢松懈。毕竟陈馨压力小些,学到十点就去睡觉。客厅里只剩下独守灯光陈纪衡,他侧耳凝神,周围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得到心跳,这才拿出怀里早捂得发烫卷纸。
这天陈纪衡睡得很晚,他把数学单元测试卷从头到尾做遍,自认为正确率应该是百分之百。
孙建军去偷考试卷纸,不是什心血来潮,也不是故意给老师找麻烦,事实上是,他打赌输。
罗成二儿子罗桥参加区里组织航模兴趣小组,他很聪明,又肯动脑筋,又肯刻苦,没过多久,就成老师眼中宠儿,想推选他去参加市里航模比赛。
航模这玩意在当时很先进,孙建军和罗赫他们从来没接触过。瞧见这个小飞机在天上飞来飞去也确挺好玩。不过孙建军没太把小豆丁罗桥放在眼里,挺怀疑地问道:“比赛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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