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缓不过来呢?”纪灼反问道:“如果他就直陷在里头呢?”
“这题太难,你别问。”纪觅揉着额角道:“反正你先用灵力给他护着心脉,饿坏也好治。”
伊恩睡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他这几天都浑浑噩噩,因为没有施法缘故,也听不懂那些人交谈内容。
金发青年
在地牢里相遇时候,这摇头晃脑小马就傻得有些可爱,后来他们起去肯德基打工,起适应人类现代生活,日子也简单又快乐。
伊恩竟然也会有这样绝望空洞神情。
纪灼心里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该怎哄他,只想让他身体变暖和些,等会好好睡觉。
等善后工作开始进行,有些事情也慢慢从梅斯医生那里讲出来,大概原委也逐渐变得清晰。
切发生都太过突然,而且有关英国,有关三个家族往事,有关上古白龙传说,听起来都陌生到突兀程度。
怀里金发青年眼神是空,就像整个人存在都被否定和剥夺样。
纪灼不知道该怎安抚和照顾他,先抱他去浴室,放热水给他洗身上那些脏污。
他恋人有着北欧人深邃面孔,俊美到多看会都能让他心跳加速。
象牙白皮肤,高挑修长身体,连浅浅腰窝都纯粹又美好。
纪灼从前都不好意思看他穿睡衣样子,今天给他洗澡时候,心里却半分欲念都燃不起来。
之中。
向来温和纯净岑安周身被鲜血染遍,连眼睛都变成妖异红瞳。
梅斯医生已经被明琅他们从绞刑架上救下来,裹着毯子还在流泪。
——伊恩呢?
伊恩出什事?
纪灼在听完有关伊恩全部故事以后,言不发去阳台抽完整包烟。
他直以为他恋人是被吓着,才会连着四五天口水都不肯喝,几乎是以绝食方式在拒绝痊愈。
可这背后东西实在是太复杂。
伊恩所笃信认知被悉数击碎否定,黑白善恶颠倒都像个笑话。
“这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纪觅靠在阳台另侧叹气道:“你还是得让他缓缓。”
只有心疼和愧疚。
青年安静坐在水中,淡金色睫毛上都沾着湿漉漉水珠。
就好像任由摆布娃娃。
纪灼帮他洗着头发和指尖,帮他擦拭脖颈上勒痕,连呼吸声都放很轻。
他从前喜欢他理由很简单。
纪灼确认叶肃那边有人看着,匆匆去找他独角兽在哪。
伊恩从绞刑架上被救下来之后,直缩在沙发角落里,低着头像被抛弃小孩。
沙发上还散落着不明物体血肉和皮囊,可他甚至没有多余力气去避开它们。
“伊恩——”他立刻走到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带出去。
“们回家,现在就回家,”纪灼不知道该怎哄他,径直穿过人群抱着他往楼下走:“对不起,不该走这远,你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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