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肃已经脸上失去
全部血色，连嘴唇都白
可怕。
“您——”
“这三百年里守在这个地方，只有
，叶肃。”叶愔眼角已经红起来，艰难地看着他扬起笑：“你终于足够安全……也终于可以放心把这个家族交给你。”
渡劫成仙，解除封印，而且还从渡鸦之森里活着回来……
他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她任何保护。
……什
？！
男人往后退
步，忽然觉得连呼吸都已经无法正常起伏。
他仓皇撞到墙壁上，这刻感觉连自己脑子都已经要炸开。
“这不可能。”叶肃深呼吸着看向她，甚至想要摇头否定这些荒谬事情：“们先前见过这多次面，还有这三次血缘继承仪式——那仪式不由他本人出席是无法完成——”
“从头到尾，你教父都没有说过谎。”叶愔捂着脸压低声音道：“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有什诅咒。”
“你也解开封印，完全接纳坎贝尔血脉，对吧。”
“……是。”
叶肃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开口问道：“父亲呢？他没有和您起回家吗？”
叶愔扬起苍白笑容。
“等等——”叶肃怔下，忽然感觉自己已经坠入冰窟之中：“父亲去年不会——”
有些话需要先说。”
叶肃应声，罕见状态驯服。
许多真相揭开，让他内疚而又觉得亏欠。
如果他当年没有焚毁溯光台然后屠杀满江虬族，阴德就不会亏损到让他近八百岁才能成仙。
如果早点成为更强大人……他本可以帮父母分担这些痛苦和压抑。
这三百年里，她面伪装着和亡夫出双入对相敬如宾，面应付着来自族内姻亲和众异族刺探和恶意。
她实在是太累。
当初洛萨克血肉模糊骑着马逃回来，她没有等塞伯特他们部署好人马，直接化原形冲进去，从片狼藉尸横遍地会议厅到蛛魔沼泽深处，路循着血味找到
她整个人都无力地陷在椅子里，伸手掐个诀。
叶肃认得这个手势。
每次在他取消掉幻忆术时候，每次在他解除幻象时候，他都会做模样这个动作。
“你所看到他，其实都是操纵幻觉。”
她留在坎贝尔庄园里，是因为布莱恩·坎贝尔需要留在这里。
这才过年，在离开之前都约定过四五天就见面，父亲他——
“不是去年。”叶愔轻声道：“是三百年前。”
“叶肃，你父亲在渡劫那年，就已经死在渡鸦之森里。”-
2-
……什？
他留在时都这些年里，个人虽然孤独沉闷些，可其实没有太多烦忧。
可父亲和母亲在艰难地面对这诅咒后果，还要提防英格兰这边三方野心与刺探……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成熟而足够洞察，可现在再想想，这些念头都天真有些好笑。
“你已经成仙，对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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