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尘已经恐惧到浑身都在抖，却还在
个劲
磕头。
“
没有什
钱，道观现在收入也全都归他们接管
——”
“叶医生，求求你，求求你——”
他再抬头时候，刚好对上叶肃那双眼睛。
冰蓝色，剔透如寒川。
不……这些都已经不重要……
岑安和叶肃在办公室里正整理着文档，抬头就看见屈尘推开门，失魂落魄走进来。
“求求你们。”
他看着他们，缓缓地跪下来，开始磕头。
“求求你们……救救师父，好不好？”
他找到细节越多，心就越寸寸往下沉。
岑医生和叶医生，每天上班都不是从电梯里出来。
他们可能直接从消防通道门里出现，可能是从厕所走出来，有时候甚至是直接出现在手术通道尽头。
就和幽灵样。
而且岑医生基本上不用上厕所。
“……也是该跟你讲讲，但还是当面聊方便些。”他抿口酒，随意问道：“下个月回来趟？”
男人凝神算下日子，答应声：“好，下个月四号见。”
等这两个星期忙完，他刚好带岑安回英国散下心。
“带上你那小男朋友吗？”教父打趣道：“顺便去领个证？”
叶肃垂眸笑起来：“会带上。”
小道士表情变得片空白，瞳孔也开始扩散。
岑安走到他们身边，把他缓缓扶起来。
“让他把这些都忘掉吧。”
“忘掉这些也好。”他轻声道。
“把这条命给你们，你们要什都行——眼睛，心脏，肾，真，只要你们能救师父！”
“屈尘？！”岑安下意识地站起来想要扶他，却被叶肃按住肩。
“你们是妖怪对不对？”屈尘哽咽着开始流眼泪：“你们是妖怪吧——你们能救救师父吗？”
“知道他活不多久……可他这辈子都在做好事，他不该最后变成这样啊——”
叶肃把岑安挡在身后，径直走过去站在他身前。
叶医生每天起码还有排泄动作，但岑医生甚至可以在办公室和手术室呆就是天，完全不去洗手间——
妖怪是直接辟谷修炼吗？
屈尘倒在消防通道里，这时候已经被颠覆全部认知。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世界真有妖怪。
也没有想到妖怪还是自己朋友。
另边，屈尘坐在消防通道里，开始回忆迄今为止所有细节。
他从前就觉得这两个医生太神些，但又没有想明白是哪里有问题。
……都有影子，而且也都是真医生。
……从来不开车，也基本不坐电梯。
屈尘借着丢钱包借口，刚才在监控室里把这个月来录像都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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