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厄石是白龙之心,天玑石是坠凤之髓,说来也是机巧,”纪觅凝视着叶肃道:“岑安因你而血融幸厄,又因你而凤髓化心,这两样东西合作物,便是他掉进那万噬鼎中也无法魂飞魄散,被神力庇佑着平安无虞。”
在听见平安两字时候,叶肃心腔似被猛地击,这才硬生生地缓过口气来。
他始终不肯让自己崩溃绝望,但岑安消失每秒都煎熬刺骨。
有些假想哪怕只是在脑海中走过圈,都能扼住他到喘不过气地步。
“是平安,你放松点。”纪觅换个更舒服姿势靠着沙发,用指腹擦拭着自己白骨:“若是别精怪吞这两样,直接飞升成仙都不是难事。”
她放下瓷盏,用那白骨指节把侧长发顺在耳后,语气很平淡:“岑安在府邸里住两百年,干活快睡香还喜欢晒太阳。”
“这才下来两年,他人呢?”
叶肃垂眼把那天玑石拿出来,推到她面前。
“拜托您……救他出来。”他声音干涩而苦闷:“让做什都可以。”
明琅说,这石头是他师父敬奉瞻仰仙石,但直都只是被供着而已,没有被记述和使用过。
能地敬畏。
可那红衣女妖不光不畏,坦荡放松如看望小辈般,还任由明琅代为端茶倒水。
叶肃没有贸然把那天玑石拿出来,坐在旁沉默半晌,开口时声音嘶哑沉钝:“你来找他?”
“养豹子丢,顺路过来看他眼。”女人抿唇笑,倚着沙发靠背慢悠悠道:“那小不点居然找你叶十九寄宿,也真是不怕被吃。”
璩玉在短短这几分钟里把仙界妖界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搜刮遍,大脑都陷入宕机边缘。
“可他现在——”
“你想让他复生?”纪觅忽然笑起来:“代价是九尾断尽,自引心头血九十九日,你肯不肯?”
“肯。”叶肃没有犹豫秒:“只要他能回来。”
“是个实诚孩子,看来也是真喜欢们家小不点。”藏红花妖抓把瓜子,噗嗤声笑起来道:“诓你。”
“他只是
“天玑石?”纪觅用白骨指尖捻起那石头,放在掌心还掂下:“这东西怎在你这?”
他们用五分钟时间把前后因果阐明,期间明琅又给她续茶端点心,神情也小心许多。
“岑安身上还融幸厄石?”纪觅抬眸笑起来:“难怪啊。”
“这天玑石,是你师父给它起名字,”她掌心翻,把朱红色石头放在桌上,慢条斯理道:“它是凤髓。”
在场三人俱是惊,条件反射地看向窗外那黑白撕裂天穹,意识到这两件事关联。
明琅端着热茶过来,那女人便伸出右手去接——
从袖中扬起竟是森森白骨。
右手——白骨——
“纪觅?!”璩玉猛地坐直些,抓着椅背愣在那:“你是纪觅?!你怎会是家姑奶奶?!!”
藏红花妖抿口茶,慢条斯理道:“你爷爷认为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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