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偃旗息鼓翻来覆去独自睡三天,第三天半夜里直接从十二楼跳下去,把附近所有蠢蠢欲动妖怪都从角落里被窝里老婆怀里找出来揍顿。
想触碰他,想靠近他,想看他眼睛……
他快疯。
他被亲妈夸奖和拥抱时都生硬像块石头,让他说那些肉麻情话还不如直接剖心来痛快。
又或者是先过去亲吻压倒做完全套再说——这是姓璩度非常推崇手段之。
不行……就那家伙软乎乎又可怜巴巴样子,他下手就是在欺负他。
某只妖怪第二天起床时候,黑眼圈都是青。
岑安就当做没看见,优哉游哉做完早餐和他起去上班,路上被塞梅花糕照吃不误,而且还能口气吃两个。
你找借口已经到期。
他刚才在看到明琅抱着璩玉那副样子时,心里突然想通很多事情。
能够真实感受和确认对方感情……是很珍贵事情。
他不能随意让步给暧昧。
岑安抱着枕头被子回侧卧,累到沾枕头就睡死过去,把叶肃个人留在主卧里。
声音听着让人又有些昏昏欲睡。
“抱歉……好像还有点宿醉。”他在明琅搀扶下有些重心不稳站起来,隐约还记得家位置:“住在,住在十三楼下面?”
“是……”明琅扶着他往回走,又恢复到黑发黑眸模样:“带你回家。”
“对,这位超好看先生,”那人扬起笑容,看起来洒脱又开朗:“你叫什名字?”
“明琅,”他注视着他,忽然也笑起来:“叫明琅。”
戒掉所有身体接触,戒掉过多眼神交流,保持普通朋友之间应该有距离。
明先生有句话教好:“男人都是骗子和糊涂蛋,自己不留好分寸划出边界,就等着被吃死控制辈子吧。”
岑安看着是个懵懂又单纯性子,但学什都快,直也是个乖学生。
他收心思专注于工作,回家以后也吃得香睡得饱,眼瞅着精神都好不少。
某只妖怪从小到大都是挫折教育,亲眼见识爱情亲情都比小米粥还来得支离破碎,在情感表达方面跟南海底老石般,开个窍比修仙还难。
男人闷闷地在床上翻几次身,听着淋漓不尽雨声无法入眠。
他狐尾不断被放出来又收回去,手臂还在习惯性地想要抱住什。
这次是真睡不着。
叶肃脑子乱,就开始想许多有没。
比如直接冲过去表白——把心里那些沉积很久话全都说出来。
等那两位消失在眼前之后,岑安才终于松口气,和叶医生起回家里。
叶肃虽然已经疲惫到极点,但也记着帮他烘干衣服和头发。
岑安原本都已经快趴上床,在抬腿时心里动下,转而抱着枕头和被子转身走出去。
男人怔在原地,下意识地唤他声:“你去哪里?”
“回侧卧睡觉啊。”岑安淡定道:“已经是五月号,叶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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