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来得及聊上几句话,鲍富就冲过来,进来时候扭手关门上锁,还把扫帚都横在前头。
“都别出声——”她简直紧张舌头都快打结:“有——有医闹过来!在大厅里正砸桌子电脑呢!”
医闹?!
岑安立刻示意她留在这里照顾病人,转手开门就冲出去。
叶医生他完全不担心,但是吴主任也在这边工作,千万不能有事——
等大查房结束,小护士过来通报,说是有新病人进来。
他们如今已经轮转到心外科,平时不是开胸手术就是出门诊,天忙活下来简直脑子里都是各种心跳声和切割声。
这病历瞧,竟是那小道士师父屈拂。
老爷子本来就有心脏问题,如今数病齐发,听说是在法事上累着。
岑安没过去太多打扰,但瞧见老爷爷儿女们全都来,屈尘则在外缘帮着倒水倒垃圾,那病房里也算热闹。
他手里塞包纸巾,去取先前放在这里档案夹。
岑安握着纸巾包,忽然福至心灵开始装傻:“叶医生?脸上哪儿弄脏吗?”
叶肃皱着眉转过身盯他三秒,言不发抽过那纸巾,抬手帮他擦鼻尖和脸颊上蹭到东西。
岑安感觉这四舍五入简直是被摸脸,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别傻笑。”男人转身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半晌沉声道:“以后自己照镜子。”
“那狗日吴医生呢?这时候不出来骗钱?!”串着大金链子壮汉咆哮道:“舅伯进医院之前还好好,现在人说没就没,这踏马还不赔钱?有王法吗?!”
岑安直接用术法开始保护他附近电脑还有文档,边找吴主任在哪里。
叶医生估计在隔壁楼开会,保安也在往上赶。
“赔钱!”旁边众混混打扮弟兄们跟着嘶吼:“八十万!分钱都不能少!”
他们骂着脏话,抡着东西就开始砸附近摆设和文件,完全没有半分
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得慢慢地熬过去才行。
等那些儿女亲戚们全走,他才过去瞧两回用药和病况,也算是尽些心意。
“安安来!”屈尘瞧见他,忙不迭从包里掏出个保温盒,里头吃食还热乎着:“这是师娘亲手做青团!之前还没找着你呢,记得尝尝!”
岑安推辞不掉,有些不好意思地应声,又和屈尘叮嘱养病期间禁忌。
小道士虽平日里不着四六,这时候倒是记得掏出小本本写二三四,态度相当配合。
就不。
实习生们提心吊胆上午,发现平日里毒舌又挑剔叶老师居然没骂人。
有个小姑娘昨天睡过没复习,今天连用药和体征都说不顺溜,叶老师也就皱着眉看她眼——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乖学生岑安跟在叶肃身后,时不时还记着提问题。
叶肃每次听见那他声音时就会不自觉地心里跳,可还是会细致又认真把答案解释清楚,完事又摆出副棺材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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