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医生不在床上，似乎已经起床出去
。
他揉揉眼睛，光着脚去客厅，去寻找手机
位置。
三尾白狐又占据整个客厅，蓬松柔软长尾散落在地毯上，耳朵尖终于动
下。
岑安翻半天都没找到手机，忽然那小东西从沙发底下自己飘出来，悬在半空中按免提。
“
这轻松日子没过两天，紧接着就又是连着三十六个小时连环抢救和手术。
有个三胞胎孕妇和双胞胎孕妇先后生产，而且其中之还是高龄产妇。
所有值班放假医生全部都被召回，从天亮折腾到天黑，又路从天黑忙碌到天亮。
等五个孩子全部呱呱坠地，好些医生连澡都没精力洗，直接跟其他同仁起瘫在长椅上睡成条咸鱼。
岑安到后半程在同时看顾三颗胎心跳动，灵力消耗速度简直比当年被那鱼妖追杀还要快。
岑安怔下，下意识道：“只有妖怪才可以摄取记忆，脑内传音吗？”
“对。”
他闷会儿没说话。
岑安从前觉得，做妖做精怪并无区别，自己日子过得还算安逸就好。
可如果太弱小……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也完全没有办法去照顾任何人。
安想说句什
，但叶肃按住他手腕，直接凝视她两秒钟。
女人瞳孔缓缓放大又缩小，似乎已经被注入某段记忆。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低声说句谢谢，然后转身走出去。
等门再次关上，岑安才开口问问题：“您为什不直接告诉她呢？”
只要提示两句，应该就可以吧？
在手术结束时候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直接变回盆栽闷头睡觉，就跟手机强行断电样。
这觉睡又沉又香，还让他隐约梦见化形那夜从天上落下来烂漫天火。
等他再睡醒时候，客厅里正传来第三遍响起手机铃声。
叶肃所有短信音和电话音都是默认铃声，在这种时候就显得机械又刺耳。
岑安摸索着从书桌上爬下来，发觉盆栽被他带回卧室里。
而这种情况下，再善良也只会感觉无力。
“
知道。”他小声道：“努力。”
叶肃有些想伸手揉揉他头发，或者随便给他找个大妖内丹吞掉事，半晌才吭声：“嗯。”
也不用急，慢慢来吧。
现在虽然又弱又笨，但也挺可爱。
“刚才给她些暗示，在几天以后她会渐渐发现哪里不对。”叶肃把钢笔盖好，侧头看向他道：“有些**问题，医生是不能直接透露。”
“哪怕这位男性罹患艾滋或者梅毒，们也没有权力把这些事直接告诉她。”
“没有权力？”岑安皱眉道：“如果他有艾滋，刚才那位家属，甚至他们全家都有可能被传染——即使这样也不可以告知吗？！”
“不可以，”叶肃慢悠悠道：“所以你应该庆幸你是个妖怪。”
“不对，”他顿下，表情有些微妙：“你还没修炼成妖，差点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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