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肃蹲下来,眼神与他平视,本正经问道:“妖怪就不能当医生吗?”
“要跟院
等到送别时候,小道士扒在门口挥手,笑眯眯扬长声音。
“下次来尝师父做桂花年糕呀!”
岑安笑着挥挥手,拎着菜篮消失在人潮里。
叶肃原本窝在地毯上补着觉,突然有个同事打电话来拜托他临时顶个班,便又返回医院里。
他换白大褂穿过输液大厅时候,忽然又瞧见那个熟悉眼神。
“你活在这世上,即便是有双亲庇佑,将来也得个人面对种种磨难。”
“小安,不要求天,不要盼地,想要好好活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
岑安那时候还处在孩童般心性里,说话也有几分懵懂:“这很重要吗?”
“等你能够坦然接受所有苦楚与福禄时候,你就会懂。”老人摸摸他软发,露出无奈笑容:“总会明白。”
屈尘听他讲这句话,噗嗤声笑出来:“你倒是挺适合论道修仙。”
些人。
这些病人家属竟有好些都在这里,还有人找屈尘买长明灯供在前头,给钱时候满脸都堆着笑容。
屈尘在收完钱之后拍拍他肩,指引那大叔去远处敲钟,过好会儿才折返回来。
“来许个愿吗?”他挤挤眼道:“们道观许愿很灵哦——不过要回来还愿才可以。”
“不,”岑安摇摇头,认真道:“从来不许愿。”
某个被化脓性扁桃体炎困扰小孩被输液器钉在座位上,妈妈在远处和朋友打着电话。
叶肃原本不想搭理他,但瞧见那小孩脸严肃地盯着自己,还是转身走过去。
他靠近,薄和就往座位里头缩,满脸都写着‘你再靠近就要叫救命’。
叶肃单手插兜瞧眼药袋标签,又低头扫他眼。
小孩毛都快炸,偏生喉咙又崩,只压低声音小小声道:“你凭什当医生呢?”
他指指这庭前院外人群,压低声音道:“在这庙里呆二十二年,打记事起就开始听他们许愿——这些人在神像前求完还觉得不够,还眼巴巴地跑去求师父供灯作法。”
岑安偏头功夫,又瞧见几个熟悉面容。
他跟着轻叹声,慢慢道:“好些人不信心理医生,对神佛却趋之若鹜。”
其实他们求得……都是内心份安宁吧。
他们两块去逛流仙观前庭后院,还去瞧那听说活七八十年桂花树。
“过生日也不许愿?”屈尘撕开袋薯片,示意他也来点:“这世上还有这种人?真是奇。”
岑安笑着尝块,任由黄瓜清新香味在口中蔓延。
“在出门远行之前,奶奶教过句话。”
那时候他刚刚从株灵草化得人形,在众长辈教导下逐渐学会许多东西。
“小安,记着奶奶这句话。”何首乌老婆婆把粗糙手指按在他额间,声音苍老而又郑重:“命由作,福自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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