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肃处理这些事情时都颇为有条不紊，但也直到
上午结束才想起来自己还新收
个跟班。
他抬头，发觉岑安在诊室里帮忙扫地擦窗子，挑眉问道：“书看完？”
“嗯！”青年眨眨眼道：“都学会！”
医生关电脑站起来，手里多捧书。
“下午
要做手术，你留在这里继续看。”
他抬手打个响指，连人带书块施障眼法，低头开始尝小太阳煎蛋。
岑安翻翻书，扭头看向他笑起来，左耳
人参叶玉坠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叶医生是很好人呀。”
医生沉默几秒钟：“去拖地。”
“好！”
外科医生每天都如同战争般。
他忽然有种不太靠谱想法。
如果这笨蛋能教成实习生，将来做手术时候也多个照应——毕竟某些事情也只有妖怪能帮上忙。
但看他文化程度……搞不好要从小学开始吧。
岑安把早餐端上桌，见那高挑又冷淡男人抽开椅子坐下来，手里还多两本教材。
“今天在医院时候，你把这两本书看完。”
台上打坐晚上。
睡着睡着，似乎还能听见隐约喷嚏声。
叶肃再次睡醒时候，隐约闻到煎蛋香味。
厨房里在熬百合小米粥，油条也被炸酥脆金黄。
温暖阳光自窗侧洒落，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青年接过书，笑眉眼弯弯：“谢谢叶医生照顾。”
叶肃别开目光，扭头出门：“玻璃窗擦干净点。”
这趟手术直做六个小时，结束时好几个壮汉都瘫在长椅上
早交班时间要对接不同病人在夜间情况，以及确认新增哪些紧急问题并予以确认。
紧接着到大查房环节，主任医生主治医生还有群实习生浩浩荡荡地个个病房看过去，开始检查住院部各病人恢复情况。
实习生们紧张又故作镇定地背着用药情况和术语解释，病人和旁边拿着小学语文课本岑安都听得头雾水。
等两层病人都看顾完毕，医生们又纷纷散开，开始进入各自诊室接待病人。
上午接诊结束之后，吃饭时间可能只剩下五分钟，因为科里临时排档手术，必须要尽快赶过去。
他应声，接过书瞅眼。
《语文年级上册(人教社教材)》
《数学年级上册(人教社教材)》
……这是从哪儿变出来？
“医院足够安全，有问题就直接千里传音找。”叶肃说半，又瞧见熟悉茫然表情，深呼吸道：“……你恐怕还没学到那里，那就跟在身边吧。”
大妖怪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时候，眼就瞥见那人参精系着围裙在给他倒豆浆。
现在刚刚六点二十，距离上班时间还早。
大概是打坐夜缘故，岑安气色要比从前好许多，还记着跟他打招呼：“叶医生早——”
倒真像是家里养个实习生。
叶肃打量眼这早餐，转身去洗漱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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